“都是废物!”
赵云骂过那几人一句,急是拍马沿着大道望回搜寻。也亏得曹军此行的目标是当阳桥头的刘备,这大道之上,除了乱哄哄的军民之外,只偶尔看得见几名曹军,都被他轻易的结果了,是以一路往回奔了数里,竟没人能阻挡于他。
行过一道小坡,忽见坡下野地里有一辆翻了的马车,赵云认得,那正是糜夫人乘坐的马车。于是赵云拍马下坡,奔到近前,除了遍车的血迹之外,并不见糜夫人的影子。
“莫非是夫人受了伤不成?”
赵云心下颇为焦急,策马四下搜寻了一番,仍不见糜夫人的踪迹。此时再上得坡来时,却见北面尘烟滚滚,如沙暴一般铺天盖地而来。
“不好,定是曹军大部队来了,此地不宜久留。我沿途问了许多人,均说没见夫人被俘,这里也没见着她的影子,许是跟着人群逃离了也说不定。还是先找着甘夫人才是,小公子定是给她抱着,若是出了差池,却当如何是好。”
赵云琢磨了片刻,急又驱马望西边而去,沿途询问,最后听一老妇人说似乎看到甘夫人受了伤,藏在附近的一间土院中。
赵云便即寻找,将近黄昏之时,果然在一处塌了半边墙的土院中找到了落单的甘夫人。
赵云大喜,跃下马来扑至近前,道:“夫人,你没事吧?”
甘夫人正当绝望之时,一见赵云来到,不禁喜极而泣,道:“我没事,只是腿上受了点伤,无法走动。将军,糜姐姐和阿斗呢,他们还好好的吧。”
赵云一听这话,心里不禁咯噔一声,皱着眉道:“怎么,小公子没跟夫人在一起吗?”
甘夫人流着泪道:“我当时有些犯困,就将阿斗交给姐姐带着,谁知后来就走丢了,将军,莫不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阿斗本是甘夫人之子,在赵云眼中看来,阿斗的姓命安全,远比两位夫人要重要的多,这也是他为何放弃寻找糜夫人,而来寻找甘夫人的原因,岂知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只是事到如今,形势紧迫,赵云也别无他法,只得道:“糜夫人和阿斗也走散了,不过很可能已经追上了主公,夫人莫要担心,我带夫人速去和主公会合吧。”
甘夫人腿上有伤,动弹不得,赵云只得权宜从事,将她抱上马,二人共乘坐一马望南而去。
当他奔回长板坡时,天色已渐暗,十余万之众,死的死,逃的逃,长坂坡上亦见不得多少活人,所幸的时,因为天黑的原因,曹军大军并没有急发动进攻,而散布于长坂坡的零星虎豹骑又奈何不了他,被他杀出一条血路,竟是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当阳桥。
却见桥头已不见刘备等人身影,只有张飞和十几名士兵立于桥头张望,张飞大老远一见赵云,便是策马向前,吼道:“子龙,你为何要背叛刘皇叔。”
赵云大吃一惊,急道:“翼德何出此言,我听闻主母走失,故而才回去寻找的,云怎会背叛主公。”
张飞狰狞的面容这才舒缓下来,正欲问候一声,忽见不远之处,百余骑虎豹骑正结阵向当阳桥冲来,张飞便道:“兄长他们已往东去,子龙可速速护着嫂嫂前去会合,后面的杂碎我自当之。”
“翼德小心,我先去了。”
赵云带着甘夫人过了当阳桥。张飞远眺来敌,见有百余骑之多,虽然他自恃勇力,但仅凭自己和手下这十几人,自料不是敌众对手,当下便令十几名士兵折了树树在南岸林中穿梭以为疑兵。
而他张飞,则是横矛立马,一人一骑傲然立于当阳桥头,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敌兵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