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夜能出,我们俩就一起行动。”梁雪柔坚定道,“若是被抓回,我自能护你周全,断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才一日多,想来梁心敏没这么快要她们的命。但要是她逃了,晴儿留着,只怕晴儿便要被迁怒了。
晴儿见梁雪柔神色坚决,也知再劝无益,只能先应了。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若到了关键时刻,便是豁出了自己,也要将她送出生天。而梁雪柔却念着两人情同姐妹,此番又是自己连累她,是以下定了决心要带她出去。
两人各怀了心思,趁着天早歇下,只待夜深,准备行动。
然而,到了众人俱歇了的时候,梁雪柔和晴儿正打算行动,便听见外面有动静。遂两人合衣躺下假寐。
门缓缓被打开了,进来之人,却是梁心敏。
两人偷眼瞧了瞧,心中俱是一怔。幽暗月光下,那梁心敏手中,正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步步逼近二人。
待到了榻前,匕首便朝着梁雪柔挥去……
这等时刻,榻上二人自然是再装不下去,晴儿更是一个翻身,一头撞向了梁心敏腹部,将她撞得倒退了好几步。
“你这贱婢!”梁心敏被这么一阻,自是没能刺中梁雪柔,怒地她对着晴儿便扎了两刀。
晴儿吃痛,惊叫一声,便倒在地上。梁雪柔忙去扶她,见是伤了小腿,未及要害,多少松了口气。
“怎的,王妃改了主意,要先杀我了?”梁雪柔缓缓起身,眸色清冷,“只是姐姐贵为王妃,又有好使唤的婢子,何苦脏了手呢?”
梁心敏自然是听出了她话里的讽意,但却不在意,只是道:“你这贱人不仅害了我母亲,也害了我妹妹心雅,容你一日,我已如履刀尖,不如早早杀了你来的痛快!”说着,便举起了匕首,一步步地缓缓靠近梁雪柔。
梁雪柔缓缓后退,却还是想拖延点时间,甚至想弄出点大的动静来。她早已看出来,这梁心敏不过只是个傀儡。那日梁心敏说那女首领是她婢子的时候,梁雪柔分明看见那女首领面上的不屑与厌恶。这就意味着,梁心敏并不完全是说了算的。
“梁心雅?这又干我何事?”梁雪柔尽可能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清冷道。
梁心敏素来疼爱心雅,这会儿一听她问起,便有些激动了:“怎的不gan你事?!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心雅又怎会嫁给那贾宣琦,受他侮辱,末了再来怪我……若不是,我们姐妹岂会闹成这般……”
一想到这事,梁心敏的神色便有些委屈,那定远侯是淑贵妃的侄子,虽说中间她牵了线,可到底还是淑贵妃在背后操作,她也实属无奈。但心雅就是怪定了她……若不是梁雪柔,若不是梁雪柔回来了,其实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侮辱?”梁雪柔不解道。
“心雅洞房花烛夜被贾宣琦赶出新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新婚的夫君带了别的女人在新房中闹腾,这不是侮辱是什么?!”梁心敏说到此处,便为自己的妹妹感到悲哀,“而这一切都怪你!”
梁心敏沙哑着嗓音,喝道:“若不是你嫁了宜安候,心雅又何须嫁那等不入流的男人,那安墨焱,本该是心雅的丈夫!”
“长姐可真是白读了那多年的圣贤书!”梁雪柔退到了桌子边,“这别人栽赃嫁祸我,你看不穿,这也就罢了。如今妹子所托非人也怪起我来了?呵,好一个京中闻名,风华绝代的才女梁心敏!你这良心果真是泯了!”梁雪柔一边说,藏在背后的手去够桌上的烛台……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梁心敏大喊一声,举着匕首便要梁雪柔的胸前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