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华殿内。
淑贵妃端坐在主座之上,一边把玩着皇上新赐的那个玉镯子,眼睛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哆嗦的人影。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禀......禀娘娘,派去的两个人失手了,而且,在回来的路上,已经中毒身亡了。”
跪着那人不敢吭声,头往下跟的更低了,半响,也不见淑贵妃出声。要是以往,听到这样的消息,淑贵妃身旁的茶杯早就被摔的四分五裂了。可是,淑贵妃今日越是不吭声,底下的人倒是显得越是局促不安起来了。
就连向来都能揣测出自家主子的心思的天儿看着淑贵妃不动声色的样子,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何意了,也便不敢断然开口。怕是没有讨着主子的欢心,反而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诺大的殿内,奴才和丫鬟们都秉着呼吸等待着淑贵妃的回话。也不知到底是过了多久,她老人家终于开口说道,只是,意外的是,声音里竟然没有夹杂着应有的怒意。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没有机会近的了梁韩宇的身,倒是,让别人给先下手为强了?”
“是......是的。不过,娘娘放心,属下已经又派了一拨人过去。只是,这几日,因着暗地里有人保护着梁韩宇,而且,安墨焱总是围在他的身旁,属下等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所以......”
“这宜安侯还真真儿的是有本事的,怎的本宫无论做什么事情,他都在在前面横上一刀。看来,此番宜安侯这不是受罚南下的,而是受托南下的啊?天儿,你说是不是?”
淑贵妃不接着跪下那人的话,而是,转过头去问站在一旁的天儿。天儿也不甚明白淑贵妃的用意,只得一个劲地点头,“娘娘说的是,娘娘英明。”
“本宫方才说什么了?”
“娘娘说宜安侯等人是受托南下的,奴婢也是觉得如此。”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宜安侯到底是受谁人之托,所托又是何人或者是何物呢?”
“奴婢愚钝,想必......宜安侯是受皇上之托,所托之人......便是尚书府梁韩宇。虽然奴婢不曾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
“但是,你还是看出来了,是吗?连你都看出来了,你是在暗示我们的皇上太过肤浅了吗?”
“娘娘,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妄自揣测,求娘娘开恩。”
天儿一下子跪在地上,她不知道淑贵妃今日到底是为何这般的异常。
“罢了,让你们的人撤回来吧。做事情,就是要快准狠,你们第一次便不成功,别人的警觉性只会更高,又哪里来的再次下手的机会呢?”
“属下明白。”
“这是给那两个人的补偿,你且打开看看够不够。”
“多谢娘娘。”
说着,一旁的公公就把一个锦盒交到所跪之人的手上,刚一打开,只看见一根银针直插那人的脑门,只听见一阵叫声,来人便倒在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