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待梁韩宇头痛欲裂地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正身处安墨焱的屋子里。脑海中竭力思索着昨夜的种种细节,却只依稀记得他来到这里和宜安侯攀谈了几句。
期间,还谈及梁雪柔和自己对她的那番歉意。再
后来,准备离开的时候,宜安侯却拉着他小酌了几杯。梁韩宇想着想着,却越发地觉着头痛起来,忍不住闷哼一声。
“韩宇兄,是否还是感觉不适啊?这里有我平时用来醒酒的药丸,你暂且服下,待会儿,用完了早膳,想必就要好一些了。”
“侯爷,韩宇让您见笑了,虽然不常沾酒,但想来从前也并非这般,估计是昨夜的酒太烈了。”
“哈哈哈......想必是昨夜你的心情太好了,我竟是劝不下来你啊!”
“叨扰侯爷,韩宇这边先行回去了。”
“好,慢走,稍事休息,我们还要启程。”
“韩宇省得了。”
梁韩宇一边走出门外,一边扶着两边的额头轻揉起来。刚一进屋子,梁韩宇就感到到了哪里不对劲,显然这间屋子比他昨夜离开之时更加的干净和整洁了。看到这里,梁韩宇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而右手刚刚触摸到桌面,便立刻感觉到一阵异样。
他低下头一看,那个凹进去的缺口分明就是剑痕,梁韩宇四下查看了一番,便深信不疑,在这间屋子里,昨夜曾发生了打斗的痕迹。
想来他昨日也并非是简单的醉酒了,那么,便是宜安侯代替他回到的这间屋子。也就是说昨日袭击的对象应该是冲着他来的。现下,看宜安侯那般沉着冷静的样子,推测也是没有什么大碍,而且,宜安侯显然也并不打算告诉梁韩宇实情。
梁韩宇索性也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自驿馆启程之后,安墨焱一直留意着身后。明显自从昨夜的袭击之后,他们的身后跟着保护的人又多了一倍,而他自己也有意一直和梁韩宇并行。
坐在马车里,安墨焱把近来朝中所发生的事情都细细地梳理一遍,他终究弄明白了。也许前太子的被废一事并非一个简单的陷阱,他们能够看出来的破绽,想来疑心的皇上又怎么会轻易上当呢?
再者,荣王的迅速崛起,似乎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上非但没有进行压制,反倒是因为荣王近来的表现大加赞赏,大有助长之势。这也是为何朝中臣子都认为荣王即将是皇帝钦定的储位之选。
再观定远侯贾宣琦和尚书府二小姐梁心雅的婚事,安墨焱一直疑惑就算是皇上宠爱淑贵妃,但是,也是断然不会这样轻易答应这门婚事的。一旦这婚事促成,朝中的形势便不言而喻了,皇上又岂能不注意到?这门婚事的速成,多半也是皇上的顺水推舟。
最后,再看他们此次的南下。安墨焱一开始是抱着消沉的心态来的,现在看来,也不过是皇上为了把文章给做实了。
荣王已经被推至一个顶峰,如果他没有什么异心的话,他还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