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我们走!”
“是!”留下的孙允瑞在旁边大声应答,赶紧随孙翰文一起下楼。
“擂鼓进军!”孙翰文策马到了中军主阵,拿过大鼓,亲自擂动,所有部队都被他赶往前线,一时间前堵后涌,人头涌动在广昌城下,水泄不通,城上投石放箭不用瞄准,下面的士兵没有指挥,只能拼命挤来挤去,只要倒下立即被千万双大脚踩死,再也别想起来!
木驴已经撞开了城门,但合勒埃带人用条石、铁闸在里面封堵了内门,又及时组织士兵上了四面城墙。只见一声令下伏兵骤起,弓弩擂石齐下,居高临下关门打狗,瓮城里死伤枕籍。现在那些尸体被扔下去的柴火点燃,发出一阵阵难闻的焦肉味,许多战士和壮丁都一个劲的呕吐,城头上被熏的十分难受。眼看好不容易打开的城门,里面已经变成一个屠宰场,剩余的士兵只好竖起云梯,准备使用蚁附登城的方式另寻他途,这样的伤亡是十分惨重的。
城上的士兵和壮丁把一锅一锅的开水、沸油端上来倒下去,听见下面惨叫声一片。有些人则拿着农村的木叉,将已经靠近城头的梯子推出去,并把灌了油的柴捆扔下去点燃大火。
不过蚁多咬死象,乱拳打死老师傅。城里也不乐观,虽然不多的人手节省了粮食,但在敌人全力攻击下,难以轮班休息。毕竟这广昌四面也有三四里地,而且没有太多壮丁协守,一切都要亲历亲为。这样一天下来,城头的士兵原本就jing疲力竭。敌人现在象蚂蚁一样堆满了城墙,本来应该是杀敌最好事机,但由于一开始消耗了不少物资,特别是最开始一阵矢石如雨,夹杂热油沸汤迎头而下杀伤一片后,一时不够使用,汤要烧、油要运,所以除了箭矢和落石落下后,反而成了一段空缺。
正在此时,孙翰文带着亲兵赶着大营最后一批能动的伤兵、伙夫赶到。前面的一截城头,敢死队猛一发力,已经攻上去了。砍倒了几个猝不及防的壮丁,趁机会上来了十几个硬手,但柱**的增援也到了,双方已经拼杀的jing疲力竭。孙允瑞看准时机,指挥手下一百名弩手不分敌我一同攒she,箭矢飞蝗一般直飞了过来,啸声撕裂了空气,密集的弩箭掠过,敌我的士兵通通中箭倒下。一时间,这里成了一段空白,后面要增援的柱**士兵赶紧趴倒躲避,没有躲过几个人被当胸洞穿,鲜血喷出老远。几轮密集she击后,那段城头上的箭插得密密麻麻,城上倒在外侧的尸体都象刺猬一样。
见此情景,孙翰文双眼血红,不顾一切的大呼道:“传令全军,登上城头者,不论何人,广昌就是他的,黄金、美女通通拿去。杀啊!”
后面的步兵和壮丁们发一声喊,随便从地上捡起个什么武器,或者木桩,蜂拥着从云梯往上冲,许多人都被挤了下来。但毕竟这种上城的趋势已经难以阻挡了,城头的人都知道城要破,肯定没命,反正一死,拼命反抗。也不顾密集的箭矢飞来,杀向不断攀缘而上的敌人,有些受伤士兵干脆抱着敌人滚下去……</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