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孙泽尧已经指挥部队开始攻城了,最前面掩护的还是弩兵、箭手,而壮丁和步兵则推着沉重、宽大而粗糙的木驴、云车向城门和城墙缓慢前进。城头的人拼死抵抗,对着木驴和云车放火箭,好几个云车都被烧着了,而木驴因为使用厚厚的木头建成,顶上铺了湿牛皮,上面还覆了一层湿土,等闲的箭矢对它一点用处都没有,人都躲在里面,照样咯吱咯吱缓慢的向城门移动。等到了城门下面后,上面的人拼命把热油、热水和石头往上面砸,砸的兵兵梆梆的乱响。不时有热油溅在里面的人身上,有些人从里面才蹦出来就被上面的石头砸中而死。
靠近东城门的两架木驴在里面十几个人的推动下,用悬挂的木头猛烈的撞击城门,轰隆隆的响声如同滚雷一般在夜se里面远远传去。城墙下是血肉模糊的尸体和残破的云梯,几辆被火箭点燃的撞城车在城门附近猛烈的燃烧着,火光中一波勇悍的敢死队正高举盾牌攀爬云梯。金鼓齐鸣,杀声震天,抵近城墙的士兵饱受着滚油和石块的袭击,数不清的尸体形态各异,从营寨护墙前一直延伸到远处…..。
城垛口刀光闪动,那是冲上城墙的敢死队在肉搏,突然一声发喊,前面的士兵一起低头,后面弩手抠动弩机,最前排的敢死勇士眼睁睁看着密集的箭矢向自己冲来,避无可避只能被巨大力量冲倒下城墙;后面侥幸躲过的士兵看得眼眶yu裂,却发现那些弩手手忙脚乱在装填,还有那些趴在地上的敌人,正手足并用的想爬回去。哪有那么容易,拔刀就向前冲去,杀之而后快!却不想十数排尖木桩迎面而来,这些钉在木臂上的尖木桩足有一条手臂粗,前端被削成尖锐的锥形,带著尖头木桩的横臂,如离弦快箭般横扫而过,冲上去的勇士们被扎在尖头木桩,巨大力量把他们带离城墙,形形sese的肢体象秋天的落叶一样,从高高的城墙上飘落下来……
孙临从下面爬上来,咳嗽两声,走到他的身边。“将军!”
“什么事情?子渊!”
孙翰文紧紧盯着城里的动静,满眼通红,胸膛急剧起伏,恨不能站到一线。
“将军,孙校尉让我禀报您:敌人搏命,不如把队伍先撤退下来,让他重新整队攻城。“
“放屁,命令孙泽尧,加紧攻城,今天晚上务必要攻破城池,凡是有萎缩不进的,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一律就地处决。这些刁民,个个该杀,城里的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以儆效尤。”
“是!”孙临火光下看到望楼上孙翰文满眼血红,拱手答应后慌忙离开望楼下面,传令兵飞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