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卿在外面听的清清楚楚。
姜令仪和赵天瑞的亲近他终是比不上的,她对他从未这样过,她总是站的很远,让他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上一世,她不敢靠近他,所以远远的站着。
这一世,她疏离他,所以远远的站着。
他却不一样,她站的再远,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走到她的身边。
赵天瑞只和徐伯卿说了几句,要去药房熬药,赵太医坚决不许,声称所有的病患都不许他再管,病房也不许进。
两父子在药房闹得不可开交。
赵太医毫不相让,徐伯卿也没有办法,只得将赵天瑞拉到一旁,“你的药方还要多久才能琢磨出来?”
赵天瑞一脸苦笑,“我斟酌了一个药方,只是还有几位药的用量不敢把握,”说着叹了一口气,“就算是十足把握,那老头也不会让我试。他现在连药房也不让我进了,不知道灵枢会怎么样?”
说着将徐伯卿拉到一旁,“今儿那李太医出诊回来说是又查了好几户染病的。现在事态愈发紧急了。”
徐伯卿道,“这房子没剩下几间了,要是不够,只有在旁边临时搭几间棚子。”
赵天瑞冷笑道,“这倒不急,我看,有四五个病的重,只怕都熬不过今晚。房间不就空出了。”
徐伯卿一听也着急道,“家父今天督促路碑的事了,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先去把药方开出来,我想办法尽早让家父过来,找人给你试药。你现在不要和赵太医硬抗,回去早点把药方定好是正经。”
路碑便是将预防瘟疫的方法刻好立在村头,以供各村的人了解。
因为赵天瑞现在不管事了,徐伯卿临走之前只得再三的拜托赵太医帮忙照看姜令仪。
姜令仪这些时日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较虚,在当夜便有了症状,先是头疼目痛的,嗓子发干。慢慢的身子也有了疼痛之感。
静雪的手已经肿了,也有了相似的症状。
静云缩在墙角,生怕眼前的两人靠近。
天亮时,赵太医来过一次,开了一点药,端过来给姜令仪喝了。
这样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
姜令仪强撑着身子,从窗边望出去,只听得赵天瑞的声音格外高亢,“罗大人,徐大人,我这几年走南闯北,不敢说见多识广,却也是小有所成,两位太医一直在宫里诊治,这民间污秽之病只怕不一定能胜过我,不如请大人恩准我一试,若不成功,愿以项上人头祭奠死去的亡魂。”
他说的这样不遗余地,只是为了向看不起自己的父亲叫板。
知子莫若父,赵天瑞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赵太医,只是父子恩怨要要拿命来堵气,赵太医也是气的发抖,“畜生,你一碗药下去,就是一条性命,你凭什么这样言之凿凿。”
赵天瑞却只是笑道,“你们用药吊着他们的性命,却又治不好,除了增加朝廷负担,增加病人的痛苦,还能做什么?我却不一样,我肯定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