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内环,一家恢宏的四合院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寿字,精于的张家子弟,正在忙着招呼四方宾客。作为开国元勋,张家也有着一帮门生故吏,再加上家族枝繁叶茂,后世子孙又和其他世家联姻,相互之间沾亲带故,所以人就更多了
这时华夏还没实行禁令,老辈人又都喜欢个热闹,张奶奶大寿本就是大喜之事,又加上张爷爷中风一年,忽然不药而愈。张家上空的乌云消散,还升出一轮红太阳,大悲大喜后张家上下振奋,自然要好好的操办这场寿宴。
发了帖子的请去东厢,不请自来的让到西厢。直属亲戚,本家子弟全都安排到中堂,稍稍远一门的旁系子弟,都安排在前堂。张家居住的四合院,以前就是一家王爷府,空间是足够大的。加上天气也不错,在张老爷的同意后,直接在空地上办成露天宴会。
原本还想弄成冷餐会,结果却被张奶奶拒绝,华夏人办的是酒席,请大家吃的是热菜,要有荤有素,要汤有饭,弄成冷餐会成何体统,又像什么样子?
玄齐跟着苏茗雪站在张家门外,豪门大户果然底蕴丰厚,玄齐用出鉴气术往院内眺望,能看到一团红光冲天而起,好似宝树般瑞采千条,无数枝叶往下倒垂,像极了古时皇帝出游时所用的华盖。
在红光之中,两颗火红色的火珠旋转,这是张老爷和张家奶奶的气运,一个坚毅果敢,一个温婉刚强。两个人相濡以沫走过风风雨雨,正是他们成就张家位极人臣的合运。
玄齐望着属于张家的合运,华盖般的树般上下打量一番后,忽然在树根深处发现一点龙气。不是闲散的蛟龙,而是真正的天龙。能够位登九五的天龙玄齐正要睁大眼睛看个清楚的时候,忽然间金光闪烁,刺在玄齐的瞳孔中,双眼泪流,头晕目眩。
玄齐低头揉眼,耳畔就听到老鼋幸灾乐祸的声音:“你现在的修为太低,有些东西根本就不应该看到,强行看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苏茗雪留意玄齐的一举一动,看到玄齐双眼泪流不由得关切问:“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眼睛里飞了沙子”玄齐说着又使劲揉了揉眼,苏茗雪还帮着玄齐掰开眼皮,小嘴凑上去使劲的吹了吹。玄齐这才感觉好受一些,正要迈步往前走时,耳畔忽然听到个声音:“现在的年轻人,就是那么不自爱,大厅公众之下卿卿我我,成何体统。”
玄齐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到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啊是啊他们就是这么的不知自爱”
玄齐回头就看到周凯刻薄的嘴脸,在他身边还站着个神情威严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身居高位,权柄一方的大员。
周凯想不到前面站着的是玄齐,见他回头,立刻缩了缩脑袋,而周中兴的眉头则皱了起来,对着玄齐说:“年轻人,快点让开,别杵在门口挡人去路。”说着望向苏茗雪,好似有些印象,继续说:“你是苏家的孩子吧?张瑾的表姐?”见苏茗雪点头,周中兴立刻语重心长的说:“以后离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远一些,小心他们的别具用心……”
玄齐听到这里,还真想找面镜子照一照,看看自己的面相是不是个坏人。而苏茗雪嘴角上扬强忍着笑意,伸手把玄齐拉到一旁,让出门前的主路。
周中兴惋惜的点头,多好的一颗小白菜,可惜被坏人给糟蹋了,带着周凯往里走,而周凯低着头,像只受惊的小兽,手脚无措跟在父亲后面,别人不知道玄齐的能耐,他清楚啊生怕一不小心触怒玄齐,再让自己狼狈不堪。同时周凯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隐忍不是惧怕懦弱,而是等着绝佳的时机。
张瑾穿着红色的马甲,头上还带着个红色的瓜皮小帽,远远望过去就好像是门帘上贴的童子。离老远就对玄齐与苏茗雪打招呼:“快点快点我给你们留了座位。”说着就要把玄齐他们往东厢带。
“先等着”站在张瑾旁边的男子,大约三十二三岁,对着苏茗雪说:“苏爷爷在前堂跟白宗主叙话。张瑾把他们都带到前堂。”
“但是”张瑾无语,想要小声争辩,却被那人呵斥:“座位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按照规矩来,别再这里磨磨唧唧的”说着把周中兴和周凯往东厢带。
红沁俯在玄齐耳边,小声说:“他是哥张峰,也是老爷子的长孙,现在南疆出任副市长,大家都说他是张家的千里驹,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