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这里的人马有近万人,对方有多少人,能把你们搞成这样?”恼怒之中,苏尔寒觉得肚子更疼了,都快从马背上跌下来了。
“他们来得快跑得也快,小的来不及看清楚,但人数绝对不多,可能也就两三千人吧……”
“两三千人就让你们方寸大乱?”苏尔寒简直要怒发冲冠了,“先不说这个。这一路上,我军撒下了那么多探子,这些探子就没有发现敌军正在靠近?”
失败的滋味,他品尝一次就够了,绝对不想再品尝第二次。
所以这一次,他与鹰山部族联手并奔赴雾阳城的行动,他办得很是隐秘,一路上在前方、后方和四周布下了大量探子,若是发现任何有可能会察觉到他已经叛变的朝廷官兵和探子就除掉。
他真没想到,在他的重重布防之下,竟然还能有伏兵靠近他的军队并加以偷袭。
“回将军,咱们派出去的探子,除了在前方探路的,目前还没有任何人回来,只怕他们已经遭了毒手,才没能送回消息……”
苏尔寒:“……”
也就是说,那个混蛋男人早就发现了他的叛变和他布在大军四周的探子,暗中将那些探子全部杀掉了,然后借着他带战力最强的骑兵进山饮水的机会,派人去偷袭他留在山下的粮草队伍?
好像……什么都瞒不过那个男人,真是操蛋。
不对不对不对!他又下意识的摇头,会发生这种事情,绝对不是因为那个男人比他高明,而是因为那个男人拥有那只通晓人性的巨雕。
有那只巨雕从任何高度和角度进行侦察,那个男人不仅可以轻易的找到和杀掉叛军的探子,还能轻易的追踪和定位叛军的行踪,他在这一点上根本没法和那个男人较量。
总之,他不是实力输给那个男人,而是他的运气没那个男人好,要不然他也拥有那等神禽的话,早就把那个男人给干掉了。
郁闷了半晌后,他才道:“损失如何?”
“因为敌军偷袭的时间不长,损失不算很大,粗略看下来就是被烧掉了几车粮草,还有数十匹战马受伤,有些马被砍断了腿……”
苏尔寒叹息:“断腿难行的战马就杀了,制成肉干吧。”
在这般重大的战役中,战马甚至比士兵更重要,士兵不足,可以临时拉人头加以短期训练后就能推上战场,但训练一匹战马,往往需要几年时间。
在他这次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中,只有五万精锐有战马可用,另外的十五万步兵仍然在后方赶路,而刚才究竟有多少骑兵和战马在饮水时中毒,现在还没来得及统计。
那个男人侧重于对战马下手,真是够狠的。
而后他一一下达命令:“派出探子搜寻敌军的踪迹,尽量不要靠得太近,有什么消息立刻传回来……”
“清点人数和损失,伤员和病员就地治疗和歇息,山上的水应该已经干净了,军医检测无害后多贮存一些,路上尽量不再饮用别的水源……”
“没有受伤的继续上路,务必先赶去雾阳城支援申东牙……”
“本将军留下来等待步兵跟上……”
“将军,雾阳城开战在即,申东牙一直在催您快些赶去雾阳城,您可不能在此处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