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宰相府却在大年初一的就闭门谢客,不许任何人外出,也不许任何人入内,没有人知道宰相府在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而知情的,也绝对不会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越是这样,京城上下越是议论得厉害,说什么的都有。
姒琅一大早也收到了消息。
但她不动声色,只是如平常一般洗漱、用饭、打坐、敷药、浏览、午憩……。
直到当天晚上,八号才跑进来报告最新消息。
“头,”八号道,“宰相府在傍晚的时候终于开门,我暗中抓了一名管事,才问出了一点内情。”
傍晚的时候,闭门一天的宰相府终于打开后门,让部分下人和护院回家过年,毕竟是大年初一啊,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关在府里。
于是,一直潜伏在宰相府附近的八号终于等到机会,抓了一名管事,逼问宰相府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
虽然头儿没叫他们去打听这事,但他们刚刚才绑架了文宰相,文宰相就又出事了,难免让他们想到昨晚的事情是否与前两天晚上的事情有关,所以,他和一号也不等头儿发话,就迅速盯上宰相府,想办法打听内情。
当然,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可能再在宰相府干活,不过他几乎认得宰相府所有的下人,还知晓一部分人的住处,想抓到几个人问问还是不难的。
可惜的是,那名管事知道大致的案发过程,却完全不知晓内情,只是说:“我就听说皇上给了大人几件东西,让大人代为保管,而那名刺客是去抢那几件东西的。刺客就一个人,被少爷给抓到了,天亮的时候交给了宫里,咱们这些下人都没有见到刺客。”
“刺客就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和要抢的是什么东西。我就听其他人议论说,那个刺客在逃走的时候丢掉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面包着一大块黄玉,得值百万银子呢。还有一点就是,听说那个刺客跟少爷打架的时候身上带的画掉下来,被风吹走了,许多人都看到上面画的是一个美人,当然我也没见过。”
“啊,对了,见过那幅画的人都说画上的美人十五六岁的模样,美得不得了,跟庙会上供奉的神女似的,画的名字叫什么思念似月,画画的人叫什么似清,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心上人……”那名管事相当喜欢嚼舌头,说到美人就眼睛发亮。
“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我就一个奴才,再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以上,就是八号从那名管事嘴里打听到的情报。
此外,八号还去劫了其他几名护院,得到的情报大同小异:“我们也没看到刺客,就远远的听到那名刺客在喊什么把月儿的画像还给我、月儿是我的之类的,叫得很大的。还有就是,刺客的功夫很高,少爷跟他打了好久才把他制服,而且还受了伤,夫人都哭昏了两次……”
不用打听,光用看的情报则是:“今天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宫里来了一队人马,看样子应该是神机营的人,把那名刺客给押走了。宰相府四周都有人巡逻,我不能靠近,也看不清那名刺客长什么样。还有,早上的时候来了两名御医,现在都没出来,我想去埋伏那两名御医都不成。”
姒琅听后,整个眼神都变了。
难道那幅画像是母亲的画像?
去抢那幅画像的,难道是姒清?
沉思了良久后,她睁开眼睛:“十六号进神机营了吗?”
她要知道那名刺客的身份,只能从内部打听消息了,就不知道十六号的卧底计划是否顺利。
八号道:“因为神机营急缺人手,十六号的表现又好,已经于前几日破例离开鬼山,进了神机营当杀手。”
姒琅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能联系到十六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