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嬛儿得极力守住这个秘密,不让乌浪看到嬛儿的真容,否则乌浪大概也会像绝大多数男人那样爱美弃丑。
而嬛儿敷膜的时间有限,他必须促成乌浪尽快与嬛儿“成事”。
景嬛忍着恶心和怨恨,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声音透着醉人的羞涩:“殿下,现在就随琅儿去瑶华宫如何?”
既然她自称是“景琅”而不是景嬛,那么,不管乌浪是否知道“景琅”与“景嬛”的秘密,她都不能住在景嬛所住的九仙宫。
既然要作戏,就一定要作到底,不能让人抓到作戏的证据。
乌浪看着她的天姿丽颜,心旌动摇,雄性的本能令他恨不得马上将她吃了。
但他毕竟不是野兽。不仅不是野兽,还是意志强大的勇士。
所以他摆了摆手,道:“既然是补过新婚夜,岂能这般仓促?明天晚上吧。景立天,你明日让人布置新房,准备嫁衣,我与新娘再拜堂一次,然后再圆房。”
他已经高强度的奔波了两个月,今日又战了许久,确实相当疲惫了,而且身上又脏又臭,脸上还满是胡碴,虽然不至于办不了床上那点事,但是,他还是不想在他传说般美丽高贵的新娘面前显得这么猴急。
他再怎么说也是皇族出身,不至于连这点修养都没有。
景嬛暗暗松了一口气,看向父亲。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果然,她还是没有准备好。
景立天哈哈一笑:“好好好,那就明天再办!琅儿,你先回去吧,今晚好好歇息,明日好好打扮,务必当最美的新嫁娘。”
景嬛于是冲他和乌浪分别行礼,温婉的道:“父皇,殿下,琅儿就先退下了。”
她端着曼妙的身姿,迈着优雅的步伐,轻盈的走出大殿。
而后走出景华宫。
而后狂奔在初冬的深夜里。
而后她气喘吁吁的靠在一棵大树下,落泪如雨。
但没有哭声。
她曾经那么可怜她的母亲,但现在,她的下场分明比她的母亲更惨。
将来,她就算拥有无上的权力、地位,并将所有对不起她、给她带来伤害和耻辱的人都踩在脚下,真的就能弥补她今时今日的残缺和牺牲吗?
她无法想象,她只能走投无路的接受命运的安排。
景华宫里的两个男人,不会去考虑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景立天拈着胡须,意味深长的笑道:“你与琅儿是正式拜过堂的,待你们圆了房,你便是晴国的女婿了,还希望你日后能好好保护琅儿。”
身为晴国的女婿,如何能向岳父挥刀相向?
身为景琅公主的夫君,又如何能向景琅公主的娘家人挥刀相向?
当然,乌浪可以不在乎妻子的娘家人死活,但是,景立天赌的,就是乌浪对他女儿的情意和迷恋。
如果他和嬛儿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乌浪仍然要灭晴国,那么,他的嬛儿还不得跟乌浪这丑东西分了?
乌浪知道景立天的想法,但他并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