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的勇士绝不丢弃两样东西,鹰标和执政官,我们宁愿和执政官一起战死!”欧古塔维斯和克拉苏热烈拥抱后,就和所有一线的兵士蹲下身躯,手持斗剑大喊道。
那边,看到罗马人增援抵达的苏雷纳,头脑飞快地转动起来,而后他命令一枝骑兵,插入伊克尼城和这处山坡间的平原地带,隔绝了克拉苏与外界的联系,随后再用骑兵将其团团包围起来,“不要胡乱射击,强攻是不明智的,还有其他的策略。”苏雷纳一面命令着,一面露出了狡狯的笑容。
因为他现在还有充裕的时间,继续耍弄克拉苏,就像一头肚子不饿,抓捕到老鼠的猫那样。
苏雷纳深信,塞尔希思的别动队,在余脉那边可以死死堵住李必达,不让他朝这边成功靠拢。
塞尔希思确实带着五千名骑兵在余脉的另外一边,组成了道封锁线,但他因为刚才的顾虑与不满,并没有像苏雷纳那样做出鼓动士气的演说,只是很随意地将轻骑兵搁在阵型的四周,重装骑兵立马围在核心。
看着四散跑动疾驰的帕提亚轻骑,李必达对萨博说,“看来要打一仗,不然不好向所有的兵士交待。”萨博闻言后就将掌旗官,也模仿凯撒,用长杆升起了李必达的斗篷,那是托勒密十二送给这位挚友的,上面绣着金色的圣甲虫。看到如此的讯号,原本与山壁持平行线行进的军团兵士,齐齐呐喊了下,左转九十度,而后雷鸣般的声音响起。前一列兵士猫着腰,将盾牌举在正前方,后一列的兵士则将盾牌四十五度擎起,而后轰隆隆地如墙般朝着塞尔希思的骑兵推了过来,带着“呼哈呼哈”的节奏呐喊。塞尔希思的属下轻骑见状也列成三三两两的散阵。准备迂回到罗马人的左翼——罗马人有三面得到了完善的防护,正面是盾墙,右翼是伸出的余脉,后方则是高耸的辛纳卡山,只有左翼可供穿插。
但左翼方位,李必达组成了道弹幕之墙——四个弓兵辅助大队。所有的埃西欧人、努比亚射手,还有数百克里特、罗德岛弓手,手持弓箭,不管是反曲弓还是单体弓,列成六列,在前面两个首席大队的掩护下。迈着整齐的步伐,对着凶猛扑来的帕提亚轻骑而行,伴随着阵阵悠扬的笛子声,是模仿斯巴达人的“奥利德”(一种在战场上调节兵士前行速度的笛子)。
“嗡”的一声巨响,帕提亚轻骑骤然加快了马匹的速度,开始贴着耳朵拉弦了,这时笛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短促的军号声——前列的步兵大队将新型的水滴盾的下尖,噗嗤噗嗤插入砂地之中,形成临时的防护,随后后方的整整六列弓兵开始半蹲下来,用手指开始将箭矢搭上弦,“用轻箭,用轻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就在这时帕提亚的骑兵抛出第一阵弓箭,但果然如克拉苏经过惨痛教训而观察到的那样。只要左翼的弓箭手与步兵保持个比较低的姿态,大部分箭矢都擦着上空飞到了身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