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声哨子,罗马人十个大队的兵力,每个大队立即分为每七十五人一面的四列,迅速合成个空心方阵,排成了前六后四的交错阵型,呼啦啦每面三列,依次半跪、猫腰和站立,将盾牌与标枪组成了密不透风的铁壁之阵,而跟随在每个方阵四侧的维比奇纳斯人迅速下马,一队队拉起弓箭,对着冲下来的色韦弗骑兵与侍从,嗖嗖嗖地射出排排连珠箭。
事前,李必达和萨博特意交待过,不要把箭对准骑兵放,而是专门瞄准直面而来的目标庞大的马匹,一旦马匹被射死射伤,那么这个骑兵就等于彻底完蛋了。
就在箭雨飞出的同一瞬间,山顶上的少量留守的色韦弗人,点燃了巨大的火毬,斩断了拴着的绳索,火毬翻腾着,轰隆隆地顺着挟风带雨的骑兵一起冲锋,砸向了罗马人的阵形。
一瞬间,激飞的箭矢,猛然升腾起的焰火,在标枪之墙前惨叫着飞起的人马躯体,被撞倒而立刻阵亡的军团兵士后仰翻滚的身影,在杜克斯山下如急速变换的胶片,骇人心魄。
火光中,十二军团的空心方阵虽然不少人倒下,但绝大部分还是紧密地挨靠一起,全力把重标枪的矛头对外,第一列色韦弗骑兵和侍从自山坡上刹不住脚步,在矛头的墙面上撞得血花飞舞,第二列或第三列地也拉不住节奏,包裹起来的马蹄(本来色韦弗骑兵是希望陡峭的山坡不会伤害爱马)把己方倒下还未死的友军践踏得脑浆、脏器到处抛洒,在他们企图向两翼迂回时,又被十二军团的附属下马骑兵弓箭队,射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跟在身后的步行侍从在火光和尸体里,依旧奋力爬行,拾起武器准备和罗马人的方阵接战,但第二波和第三波箭雨转瞬而至,他们便又像麦子般被割倒在地,这种“阿波罗瘟疫”简直可怕。
突然而来的打击,还是没能吓住后继的色韦弗人,他们深知这是若是退缩,就会完全成为箭矢的靶子,但是在对方凌厉的箭雨下,他们的战马被射伤得极多,不由得破口大骂罗马人不重视武德的作战行为,因为只有最卑劣的战士,才会对骑士胯下的战马下毒手。所以这些色韦弗人,出于爱惜战马的感情,就跳下了马,这些人以前为了轻装冲锋,大部分没有披挂锁子甲,披着兽皮斗篷和短矛,就踩着同伴人马的尸体满山攻了过来,结果因为无甲遭到箭矢杀伤更加厉害。
“不要理会敌人的斥骂,附属骑兵各小翼也不许停止射击,不要畏首畏尾,对着色韦弗人的旗标给我猛射,乱射,速射!”在方阵后线的李必达,骑着白色的猫头鹰,对着面带惭色的维比奇纳斯人狠劲地呼喊道,在李必达的身边,骑兵砲已经卸下。
“司令官阁下,前线有米卢指挥,但是我军的后线时刻被色韦弗人的车营威胁着,一旦他们出营来夹攻我们,可就危险了!”下好骑兵砲的波普,站在李必达的马头下大声比划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