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都怪方,若不是方在主公身边同时出现在家主面前,家主也不会如此对待主公,是方连累了主公。”安邑县城南郊,一行六人缓缓南走,说话之人正是卫方。卫方此时竟然已经败陈林为主,而起看陈林等人的模样,好像已经是要离开安邑的模样。陈林听了卫方的话,呵呵无奈笑了一下:“雅兴毋须如此,卫伯儒身为河东大儒,家大业兴,而且河东远离益州,卫伯儒看不上某,也是常理,他能好吃好喝的待着我等,没有将某扫地出门,就已经不错了。倒是雅兴你,身为河东卫家旁支,你这一房竟然就剩你孤身一人,真是不可思议,想雅兴这样的名门旁支,没落的人家不在少数啊。”
卫方丝毫没有觉得陈林是在奚落他,反而说道:“正是,就说我河东卫家,人人都知道正房卫伯儒这一房,却不知道卫家尚有十几房旁支,现在过得日子与平常百姓何异。像方这一脉,自顺帝之时就开始没落,短短五十年间,人丁稀少不说,家财也是断绝,所有资源都归家主所有,我们这些旁支偏房,除了沦为正房的附庸,难有出头之日。今日方孤身一人,决意投效主公,定要让卫家看看,除了他正房一脉,我卫方也是卫家人。”卫方还是免不了有一丝的嫉妒,对于世人只知卫仲道卫伯儒之名,其他人都被此二人掩盖,这时候卫方投靠陈林,一是陈林的确是第一个如此尊重他欣赏他才华的人,第二,卫方心中无常不是想自立门户,自己干出一番天地来。
“大少爷,我们现在是不是回长安,还是回蓝田?”周仓才不在乎卫方与陈林的对话呢,这东西对于周仓而言,丝毫没有诱惑力。这时候陈林笑了笑,说道:“我们不回长安了,徐茂之已经发兵冯翊了,同意朝廷的招安,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蓝田倒不急回去,董大人在首阳山并不是很顺利,我等既然在河东,就帮他一把。”就在昨夜,连河东都传来了北地徐荣一万八千大军起兵南下,打出了大汉旗帜的消息,陈林知道,徐荣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那边段誉哈哈哈大笑,喜着对陈林说道:“那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了。”周仓一愣,傻傻的模样问段誉:“大少奶奶又有喜了?”段誉笑得哇哇叫,陈林也乐了,段誉:“副统,陛下不是说主公若是能招安北地军,就封主公为卫将军吗,卫将军可是四大将军之一啊,有开府纳士的权力啊。”众人这才明白段誉说的是什么,纷纷上前道喜,陈林也是心情极好,以后给部下封官就不用整天都要上报朝廷了,现在自己就有这个权力了。
嬉闹完毕,卫方暂时成了陈林队伍中的谋士,毕竟其他人都是武夫,卫方说道:“主公,这韩暹与董大人现在屯兵鸡岭,位于首阳山东北,反贼李乐胡才两人在首山与董大人对持,董大人与韩暹兵力少于二人,处于弱势啊。”
“韩暹已经接受了朝廷的招安,正式封为征战将军,乃是朝廷命官了。李乐胡才二人不知所谓,妄自菲薄,以为区区两三万山贼就能自立为王?真不知好歹,董大人与韩将军在鸡岭还有一万五千大军,短期之内却是无忧。”
“好嘞,那咱们去鸡岭。”周仓一等陈林说完话,当即大叫道。陈林摇摇头,说:“不,我们不去鸡岭。”周仓一呃,不是要去帮董承吗,怎么又不去鸡岭了?倒是卫方,稍微想了一下,惊叫道:“主公莫非是想去首山?”
陈林点点头,众人大惊,去李乐胡才本营,这。卫方呵呵大笑,有胆气。众人高呼而去,直奔首山,鸡岭以西二十里首山。
此时的鸡岭,这本就是一座山寨,董承来到首阳山之后与李乐等人一摊牌,立即得到了韩暹的同意。韩暹只是一个穷苦人家出身的人,不是万不得已,当初也不会拿起木棒造反,这么多年来韩暹毅然成为了首阳山的三大首领之一。因为韩暹为人比较爱护部下,在下山抢掠之时有分寸,极少对百姓不利,抢的多是大族大户,在首阳山也算有点名声,而且有一群忠心的部下相随。这时候听说能得到招安,更是直接给了个将军的称号,兵马还是原来的兵马,都可以当兵,只不过在李乐胡才两人一听说要去与李傕他们拼命,这两人就反对了。一言不合,加上董承极力离间,韩暹与李乐胡才两人分兵开展,打了十几日,韩暹虽然有威望,但是兵马太少,相对吃亏。
这时候韩暹与董承正在商议,董承出来二十多天,在首阳山十余日,整个人憔悴不少,董承乃是文士,哪懂兵事,不过是韩暹说什么就是什么,董承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韩暹都变了主意。韩暹现在也是坐立不安,趴在地图上看一刻钟,一丢马鞭,骂道:“老李和胡子竟然真的对某下死手,他们不去长安就算了,还偏要拦着某。”韩暹一万五千兵马要想去长安,唯有从铺板过黄河,从冯翊再次过渭水,进入长安。可是首山就在韩暹要去长安的路上,打,又打不过,韩暹不能不着急,他不愿意再做贼了,他要当官,那怕是一个小小的小吏都好过被人指着骂强,这是韩暹最真实的想法。
董承这些日子真正体会到了韩暹的忠心,此时董承又无能为力,想起长安那苦苦等待的献帝,董承说道:“要不明日我再去一趟首山,没准能说服二人,让开道路都是好的。”韩暹大惊,急忙叫道:“不可不可。”笑话,现在韩暹与大汉的联系就靠着董承了,要是董承有个意外,那韩暹怎么去长安,去了有没有人认他,还是一回事呢,董承不能出意外,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