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多吉也起来了,正在往村子的方向看去。我心想:“难道那个村子出事了?”我也伸头往村子的方向看去,看到一支好像迎亲的队伍,在小路上,正往村子的方向去呢。借着月光,看着那支队伍走的近了,才发现真的是一支迎亲的队伍,中间抬着花轿呢。只是这支队伍真是诡异,没有一点灯火,没有一点声音。还有,哪有半夜迎亲的。
我悄悄开启了天眼,发现这支队伍的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煞气,而那顶花轿上面,更是诡异,一层淡淡的绿火,在轿子四周,似乎撰写着很多咒文。我抬头看了看黑衣人,悄悄的说道:“何前辈,这是什么玩意?鬼娶亲?”其实我也拿不准这是什么,如果说是鬼娶亲,那顶轿子也太诡异了,怎么还冒着绿火?黑衣人慎重的说道:“这可不是鬼娶亲,而是鬼娶人。”
我和多吉都是大吃一惊,我从来没听说过鬼娶人啊。我俩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黑衣人,等待着他的解释,谁知道黑衣人淡淡的说道:“我也只是听我师傅讲过一次,你们看那顶花轿,上面的咒文和绿火,就是用来抬人的而特意为之。不然那些鬼怎么会抬的动人?”我疑惑的问道:“就这么简单?”黑衣人继续说道:“人进去以后,出来的时候就是魂魄了。不然怎么嫁给鬼?”我心想:“这哪是花轿啊,这分明就是杀人工具,这地方的人怎么这么愚昧,还让鬼牵着鼻子走?”
多吉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也看了看黑衣人,看看他下一步想怎么办。没想到黑衣人一阵的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忍不住的说道:“还反了天了,今天算这个倒霉,我们在遇到狐妖之前,这也算练练手。”多吉也是愤愤不平的说道:“这狗娘养的,还真以为这是他家后院啊,等会抓到他活撕了他。”我以为我够愤青了,没想到多吉比我还愤。
黑衣人嘿嘿笑着说;“你们俩上吧,我给你们俩垫后。”我一阵暗靠,心想:“黑衣人啥时候这么不负责任了?难道这玩意没什么可怕的,我俩就能搞定了?”多吉没心没肺的说道:“那师伯你就在这里看着,我们要是出了什么危险,你快点出手啊。”黑衣人笑着说道:“没事的,你们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我背着自己的单肩包,抽出切魂,多吉则握着自己的藏刀。我俩悄悄的从山坡上往下走去,生怕被他们发现了。在秦岭,晚上到不是那么的热,还有一次的冷,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晚上迎亲的队伍还是因为这里的天气,只有一轮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照的大地银白银白的,当我们走下山坡的时候,多吉问我:“等会怎么办?下面可是没有一点遮掩的啊。”我想了一会,看看这个小平原的地形,实在也是无奈,说道:“还能怎么办?直接冲过去,干她娘的。”
迎亲队到了村口了,我俩在山脚下蹲了一分多钟了没动。我在等着多吉冲,多吉似乎在等我冲。多吉开始问我:“大哥,怎么冲啊。”我心想:“靠,我怎么知道?我们俩一起疯狂的冲向对面二十多门的迎亲队?前面可是一片开阔地,出去就会被发现,悄悄的过去?路上根本没什么遮挡的东西啊。我就是在纠结该怎么出去,谁知道多吉也在纠结这个。”
当我俩还在考虑的时候,那支迎亲对已经停在了今年下午我们第一个去的那个大汉的家门前。我心想:“难道是迎娶他家的人?”那个大汉家的门开了,看不到里面走出的什么人,反正知道谁上了那个花轿,谁肯定完蛋是真的。我不在由于,左手抽出切魂,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说是冲出去,其实是快步走过去的。离这支迎亲队伍大概月两百米的距离,月光明亮,看不清脸吧,人影还是看的清楚的。我就是觉得冲锋一般的出去和悄悄的潜过去这两种方法都太傻了,快步走过去这个方法最适合。想一想吧,自己和他们无冤无仇的,最多过去就是行侠仗义,没必要做的太出风头了。和小偷一样的过去,和自己这个行侠仗义,见义勇为差的太远了。所以,大摇大摆的走过去最合适。
当我们走到这支迎亲队伍边上的时候,发现他们这些所谓的迎亲队,全部都是纸人。我心想:“不会这些都是束魂纸人吧,这二十多个呢,一起上,我和多吉肯定要被大卸八块了。”脚下不由的就停住了,多吉悄悄的问我:“大哥,怎么了?”我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些纸人,虽然外表裹着一层煞气,里面也没感觉到又什么魂魄啊。各个穿的还花花绿绿的,就是目光有些呆滞,皮肤不知道是被白色的月光照的,还是本来就这个色,白的没一点血色。
一张丙午火符打中这个迎亲队伍的纸人。“轰”的一声瞬间燃烧,多吉也毫不客气的挥舞着藏刀冲了进去。这些纸人毫无反抗的被多吉砍翻,我心里正纳闷这些东西怎么不堪一击的时候,房子门口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我平静的说道:“别害怕啊,我们是来收拾这些东西的。”等多吉三下五除二把这些纸人全部砍翻的时候,那个大汉也提着柴刀走了过来。说道:“过路人,你们知道这些是什么吗?”多吉嘿嘿笑着接道:“我们就是收拾这些玩意的。”现在,在路的中间,只剩下那顶鬼花轿了。多吉本想上去一刀砍了,我阻止了他说道:“小心这玩意,看我的。”我顺手一章丙午火符打向鬼花轿,想象中的大火没有出现,而是把我的火符弹开了。
我心里一阵纳闷,心想:“这玩意还真有些来头啊,一张符还弄不了它。”多吉正想翻手印,被我阻止的说道:“等一下,今天我就不信点不着它。”正当我正准备在给花轿来点厉害的时候,那个大汉突然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笑着说道:“刚才不是给你说了,我们只是过路的,看到这边又情况,就是来帮帮你们的。”那个大汉没头没尾的问道:“你们是道士?”我和多吉相互看了看,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看我们像吗?”
突然一股阴风吹过,吹的我一身白毛汗。这感觉,是秦岭夜里自带的天气效果还是又来了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