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连续不断的刀剑相交之音,被七名灰衣人围在中间夹击的卫远显然正处在下风。
原本扎紧的头发在一次惊险的躲避中被削断,身上的劲装亦有几处破损,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对手却还没有一个受伤。
就如同一伙最有耐心的狼群一点点撕咬着猎物,卫远几次主动出击除了换来新的伤口外无一所获,空有炼体六重的修为却无法痛快展开拳脚,对方根本不和他硬拼,一旦试图强杀一人其他五人必定合围强攻,有心施展绝技卫远却有不得不按耐住这份冲动。
因为他也隐隐感觉到黑暗中还隐藏着一个更加难对付的高手。
“我要去帮卫叔。”一握长刀,终于鼓起胆气的安子应便想要踏出几人的防御圈。
“你去除了让卫远情况更糟外没有任何作用。”林墨却是冷然直接阻止。
虽然目前看起来卫远的处境很凶险,但林墨觉得这更多的却是卫远一种经验老道的伪装。
事实上作为炼体六重的高手和在这之下的武者是存在相当大差距的,这七名灰衣人武艺虽强并且擅长合击之法,可明显没有超过炼体五重的存在。
如果卫远愿意,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林墨相信他还是能快速解决这伙人。
可这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林墨相信卫远也一定感觉到了黑暗中的那股压力,那同样是一名炼体六重的高手。
卫远在忍,他必须忍到这名高手出手才能全力反击。
可这名高手又何尝不是在等,等待卫远精疲力竭的那一刻骤然发难。
更重要的是这伙人所能做的选择太多了,一旦发现卫远是个硬骨头无法轻易剿灭,他们完全可以分出一两个人手直取真正目标,孔大义一行。
到时卫远身陷包围,安子应又武技平庸,唯一一个胆气十足的家奴尚乐也仅仅空有一身蛮力,靠谁来阻挡?
又是你来我往的几个生死一瞬间的交错,卫远以左肩被利剑轻微刺穿作为代价终于伤到了其中一人。
长刀与对手肉体接触的一瞬间,炼体六重的灵气运转勃发,大喝一字“死!”隐忍许久的《尘安刀法》第三式《纱罗罩》横胸而过。
啊,痛呼声里中招的那人连连几步后退,可不待卫远跟进一步追击,另外六柄刀剑再次贴身袭来。
心中一叹,只得反手抵挡卫远很清楚刚刚这一刀砍的浅了,哪怕灌注了七分灵气最多也只伤不死。
最重要的是,那黑暗中的个高手竟然还是耐得住性子,没有趁着卫远强势发招的瞬间突袭,从刚刚的情况上看来这无疑是一个极佳的机会。
虽然事实上这是卫远隐忍许久后终于埋下的一记险手,如果方才那名强手出招不但解了卫远必须一直分神留心的压力,还有可能被卫远后续的《尘安刀法》缠上。
“可惜他忍住了。”一声轻叹,明白机会越来越少的林墨紧皱着眉头看着丝毫没有减弱的包围圈,对于阵法这方面林墨毫无研究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怎么帮助卫远。
当然真要有心出手林墨也不畏惧区区一群还没突破炼体五重的家伙所组成的阵法,可这和他心中计算的得失相违背。
为了一份任务的奖励而赔进去两份三份甚至是十份二十份的资源,林墨可没那么蠢,虽然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并不讨厌这群人。
身体不易觉察的朝那小胖墩靠近了些许,林墨随时做好卫远失败后拉起孔小理直接跑路的准备,如果只是带着这么个小胖墩的话他有绝对的自信逃离。
不过林墨的视线还是一直牢牢的锁定在面前的那场死战上。
“大家再加把劲!”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在一次防御中被卫远带着内劲的长刀震伤的沙朗恶狠狠的吼道,作为阵中修为最高的武者,他所承担的压力也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