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平听出来王朋的声音有些低落,肯定不是单单只是想要问有没有鬼魂的存在,再联想他的父亲就是进山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多少能猜出他现在的心情。
便岔开话题玩笑道:“难倒天不怕地不怕的王朋竟然怕鬼了?”
王朋的情绪立马就被转移了:“怕个吊,鬼来了照样干死他,一把火烧死他。”
张太平见王朋的情绪不再低落,一会儿就和杨万里聊在了一起,就将心神沉到了空间中。
另一个何成牛俊峰叶清的帐篷中,三个人也没有睡,在闲聊着。也是,在这种野外里,外面还不时传来狼呼鬼叫的,只有神经大条到一定境界的人才能沾到地就睡着。
两个女人的帐篷中。听着外面一声比一声渗人的夜枭啼叫,范茗向行如水怀里挤了挤问道“姨,这是什么声音呀?”
行如水抚着她的头笑着说道:“这是夜枭的声音,一种只有在夜里才会出来的鸟。怎么,害怕了?”其实还有一句她没有说出来,这种鸟喜欢在夜里出来寻找腐尸。
“哪有呀,我才不怕呢。”为了证明自己笑了几声,只是笑声中有点干涩。将身子又往行姨怀里塞了塞,仿佛这样才能更有底气。
行姨拍着范茗的后背轻声说道:“后不后悔进山?如果感觉累了咱们就回去吧。”
“不,我不后悔,也不累,很有意思,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放松过。我们走完好不好?”范茗倔强却又带点哀求地回答道。
“唉,好吧,就依你。”
“姨真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范明带着撒娇的意味道。
“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嗯”蜷缩在行如水的怀里,安心地睡去,仿佛有行姨在身边即便是天塌下来都不怕。
行如水看着怀里还如同好多年前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孩,脸上少见地露出怜惜的表情,轻抚开盖在范茗额前的刘海,看着她从来都天真烂漫却会在熟睡中不自然流露出的不舍表情,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张太平将心神沉浸到空间中,空间中今天的变化是自从发现以来变化最大的一次。白天没有时间来得及看,现在得仔细观察一番,足足扩大了十分之一有余。
每想到这里,张太平的心情就不能平静,如果有足够的灵气,那么空间就可以无限制地增长下去,到时候空间中当时规划的四块地需要重新规划一番了,种药材的那块地先留着以后有中意的药材了再栽种。种菜的那一块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完全可以在外面找块空地栽种,必要时只需要浇些空间水就可以了。空间中宝贵的地方没必要这么浪费着,可以用来培养栽种些花草或者稀少的树木。
空间里当时栽种的果树经过这么长时间已经长成外面四五年才能长到的架势,开满了各种花,香气四溢,充斥整个空间。
张太平闻着能使人心情静谧的花香,可是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凝视着桃之夭夭的桃花,凝视着小如米粒的葡萄花。突然惊悚,树木身体长到这么大了,在外面早就经过了几个春秋了,可是却从来没有接过果子,而且树木长到这么大开花后竟然如同画中定格了一般,不再凋谢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不应该呀,空间中的时间比之外面快了许多,应该早就结果子了呀,怎么会停在这里?
百思不得其解的张太平用意念控制几瓣花朵使其凋落,被意念包裹的盛开的花朵应声凋落,离开树就散开来的花瓣悠悠飘落到地上,意念再一动,地上雪白的花瓣便被土地分解化为泥土。
花瓣离开树后一切都正常呀,可是在树上为什么非同寻常,没有正常果树的进一步生长过程呢?
弄不明白的张太平折了一支桃花拿到空间外面,端详了一会儿,没有什么不同呀,可怎么会结不了果子呢?张太平现在可以肯定空间还有自己没有弄明白的基本功能。只是现在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了,只能看机遇了。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