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彬在天红煤矿有股份的事,操局长并不知道,或者知道了也不敢说,他只是将葛山煤矿大致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还表示:反正现在大家都盯上了葛山煤矿,我们不如也找个机会搞一个煤矿,兄弟们都入个股,也“挖一勺子”。
操局长也是“战友圈”的人,算是集体投靠了夏才生的,见夏才生相约,还以为夏县长也对葛山煤矿动了心。只要前面有个县委常委带头,兄弟们跟着干,那是再好不过了。
傅友良也以为夏县长有这个意思,表态道:“要搞就要早搞,再不抓紧,汤都喝不上。”
夏才生不置可否,看看胡晨阳。
胡晨阳什么也没说,专心打牌。
夏才生这才道:“操局长,迟县长有没有跟你们局长交待任务?”
“有。”操局长道,“我下班前听方局长说了一下,明天局里要开个会,研究小煤窑整顿的事。”
夏才生点点头:“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有点反常?”
“哎,还真有点反常,最近没出什么大事故啊?”
夏才生道:“杨县长的意思,要我主抓这件事。”
“哦,”操局长这才明白,原来夏县长是要抓安全问题,而不是想搞煤矿,就道:“有夏县长亲自抓,那当然更好了。”
夏才生又看看胡晨阳:“晨阳,你怎么看这件事?”
胡晨阳想了一下,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才生就在心里赞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安心打牌。
菜上齐了,夏才生已经领教了胡晨阳的酒量,不敢再跟他搞酒了,就挑唆着操局长跟胡晨阳干上了,傅友良也时不时地加点火,结果,当然是胡晨阳把操局长放倒了。
夏才生交待傅友良和文涛把操局长弄走,自己和胡晨阳步行回县委招待所。到了夏才生住处,胡晨阳也不客气,自己动手泡好二杯茶,又敬了烟,这才坐下。
夏才生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你这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胡晨阳想了想,道:“现在看来,杨文远跟李诚彬的矛盾加剧了。有点擦枪走火的意思了。”
“哦?”
胡晨阳道:“据我所知,李诚彬在某一家煤矿是有股份的,而杨文远来得晚,上面又三令五申不准干部参与煤矿入股,所以,杨文远应该是跟煤矿没有关系。”
夏才生点点头:“你这样一说,我就清楚了,杨文远说要整顿煤矿,是做给李诚彬看的,是向他施加压力。”
胡晨阳道:“还有一种可能,杨文远想通过一次全面整顿煤矿,把煤矿老板背后的关系都逼出来,这样,主动权就在他手里了。”
“恩,”夏才生点点头,“他想搞谁就搞谁了,呵呵。”
胡晨阳道:“不过,我有点搞不懂,杨文远跟李诚彬的关系怎么一下子搞得这么僵?”
夏才生道:“可能跟企业改制有关?上次,政府拟定的企业改制方案,在县委没有通过。有人主张新峡煤矿也要卖掉,李书记反对。”
“哦,”胡晨阳明白了,“杨文远这是在做给李诚彬看了,你不同意卖新峡煤矿,我就要整顿小煤窑了。不过,安全生产本来是迟县长分管的,杨文远却要你来出面整顿煤矿,用意很深啊。”
夏才生道:“是,不但要斗,还要把我也拉下水,让我整顿煤矿,把李诚彬得罪了,就只有投向他杨文远了。”
胡晨阳道:“整顿煤矿是件大事,真打算要做的话,可以建议提交常委会讨论。”
夏才生高兴地道:“这个主意好,让县委定。”
夏才生对胡晨阳越发满意了,几个关键处,胡晨阳都想到了,比文涛确实强了很多,难怪高明亮那么器重他。
胡晨阳道:“有件事我没有搞清楚,无法做出最终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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