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檀越知道这内务府专供的主意定然不会是谢淮隐所出的,这人要是会打了内务府的主意就早就干了这件事了,哪里会整天摆着一张苦逼兮兮的脸孔示人。朝堂上的那些个老学究尤其以太傅为首,当初这事儿一提之后当下被他们被驳了个彻底,原本李檀越还以为这般一来谢淮隐必定没辙,却没有想到谢淮隐那一通说辞振振有词还十分的合情合理竟是辩驳得那些个老学究们半句话都说不出甚至朝中大半之人都是认同了他。
李檀越也可算是同谢淮隐一同玩大的,这种心思这种话绝对不是谢淮隐这人能够想出来的,这从来都没有打过内务府主意的人现在突然之间打了这个主意,而且那话说的叫一个滴水不漏,想来也就是背后有高人指点了一番。所以李檀越也是十分的好奇到底是哪一位高人出的主意,但看谢淮隐这般模样似乎并没有打算说出来的意思。
李檀越品了一口茶,看着谢淮隐那一脸兴趣盎然的模样,他想了一想,这雍都之中他不敢说人人都认识,但能够被谢淮隐称之为妙人也不多,他想了一想道:“是那个小丫头?”
谢淮隐笑而不语,却也没有反驳他的话。
李檀越见谢淮隐默认,心中也觉得有些意外,在他印象之中那小丫头年岁并不大,听闻才不过十二岁左右,他家中也有差不多年纪的姊妹,听着父亲母亲的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半点出阁的事儿也不敢做的,但这才十二的女子却是干出了惊天动地的事来,思及此的时候,李檀越的心中也不由地有几分感慨,果真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谢淮隐也觉得有趣的很,听那管事说那丫头最近大手笔地置办了宅子店铺也买了良田土地,甚至还有了意思买了一个民窑,他虽是捉摸不透她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却也有几分心思想要看看她到底能够做出点什么事情来的。
或许,还会让他觉得意外不已也未必。
云姝置办好了那些东西,打算寻了一个好日子便是带着自己母亲和下人们去了新家,当初万淑慧从万家出来的时候也便是只带了细软,那些个粗苯的家私一样也是没有带出来的。所以就算是搬出去也不会太费劲。
风水师傅说了这搬了新宅最好的时候也是在半个月之后,所以云姝也就将这件事情给暂时按压下了,连着好几日早出晚归的,同城外村庄的农户商谈耕种她这千亩良田的事和那五百亩地寻了擅长种花草的工匠去中花草这两件事情就已经让她足够折腾的了,还要商定月钱一类事情。得空的时候还要去看铺子里头的工匠做到如何程度,这一通事情安排下来,等到云姝能够喘一口气的时候也已经是七八日之后的事情了。
万淑慧见云姝整日穿着男装出去这件事情她也说过,只觉得这一个女子整日这般也实在是不是一个事,若是被人认了出来,左右还是要惹人非议的。而云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朝着万淑慧看了一眼过去淡淡地道了一句“我穿着女装出门只怕被人非议的时候更多”,自此之后万淑慧也不在对云姝的做法有旁的说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