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抿下去一口酒,冷冷的看着皮驴喝那王八汤,觉着没什么意思,就吩咐小红:“去厨房,把我徒弟叫过来,陪我喝酒。”
小红知道,今天比较特别,来就餐的人比较少,厨房里也忙活的差不多了,就跟孙寡妇两个人盯着,腾出大师傅苟有道来,到小雅间喝酒陪客。
顾客就是上帝,抛开李二跟小桃红的私人关系不说,单凭李二存在海鲜楼的餐费,就是上帝中的上帝。饭店的收入,就是靠客人的恩赐,所以,李二来海鲜楼吃饭,小红特别的勤快不说,就连老同志孙寡妇,也是屁颠屁颠的紧忙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还有一层意思,王有新的老婆小玉,在拐子集上,开的那个排骨店,也是三天两头的邀约李二过去品尝菜品,什么品尝不品尝的,就是拉关系套近乎,其目的就一个,那就是商业竞争呗!谁赢得了顾客,谁就有买卖,有买卖就有收入,就有利润,是不是这样?这么肤浅的道理,孙寡妇比谁都明白,她两口子的工资,可都是从顾客手里领来的!
皮驴怕苟有道给李二讲情,就提前说道:“大师傅,今天咱只吃饭喝酒,叙叙友情朋情,其他的一律不提好不好?庞大叫我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定的。不然我可是不来凑这个热闹。若是替你师傅求情的话,还是免开尊口。”
苟有道瞧瞧皮驴那德行,微微的捻一下他那几根山羊胡子,悄悄地拍一下桌子,答应道:“今天就按皮老板说的,什么也不说。我就把一些奇谈怪论的东西,说给大家听一听,助助酒兴。”
苟有道说的是,在西南地区,丛山密林里,住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部落,杀人从来不用刀枪棍棒,他们惯用一种巫术,就是拿一块病死婴儿的头盖骨,按在仇人的身上,相当于在仇人身上盖个章一样的意思,有一点必须知道,只要把这个所谓的章盖在了人的身上,那盖这个章的地方,不久就会发黑变质,开始从里头往外腐烂,刚开始不疼,但到了后来,就是疼的人死去活来,是死不了活不成,烂的人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最后,人就会烂的浑身少皮无毛,体无完肤,不管白天黑夜的哀嚎不止,最后的最后,烂肚而死!听说连肚皮都能烂的透了气!臭黑的肠子,能淌一地!你说吓人不吓人?
苟有道说的有枝有叶,不由得皮驴庞大不信。
庞大一连喝了好几口酒,胆子壮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说道:“干爹,你说些这个干什么?是不是想吓唬小孩呀,在座的可都是大人,不怕吓唬的。再说了,那些东西,谁也没见过是个什么模样,就算在咱们眼前头走过去,咱也不认识呀。”
苟有道继续说道:“这些怪人,只要你不惹他们,他们是不会轻易害人的,可有一样,只要你惹了他,他就有仇必报。而且是要人命的那种报。”
李二皱着眉头问道:“徒弟,你说的这些巫术,能不能解啊?”
苟有道摇摇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小红说道:“肯定能解,世界上的毒药,都是有解药的。你想啊,那施毒的人,万一他自己把毒药抹在了自己身上,没有解药,他自己不也是一样疼死吗?”
李二觉着小红说的有道理,就赏给她一个大海蟹,小红喜滋滋的拿着走了,拿回到厨房,跟孙寡妇分享。
五凤来电话找皮驴回家吃饭。皮驴告诉五凤:“不回家吃了,在海鲜楼呢,李二请客。”
五凤一听李二在海鲜楼请皮驴的客,就着急的说:“李二诡计多端,小心着了他的道儿。”
皮驴说道:“在座的还有好几个人哩,庞大来鸡店请我的时候,早说好了,只是吃饭喝酒,其他的一律免谈。我皮驴好歹也是当过老板的,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出来,绝不会上了李二的当。放心吧,也快散局了,我这就回家搂着你睡觉。”
皮驴走了,庞大觉着还不尽兴,就又要了一瓶子好酒,跟李二对饮起来,直到把李二灌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了,庞大这才摇摇晃晃的回到诊所,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噜呼噜的睡开了,幸亏现在是夏天,才没座下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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