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不二牵着狼狗,回到他的宿舍里。柳二嫂听了孙不二的汇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她是个非常怕事的人,生性胆小。她小声的说道:“孙不二,你我刚过上安稳日子,还是少招惹是非的好。王二麻子跟我婆婆,也是刚刚的走上正轨,生活既然有了盼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板没怎么受损失。那李二也跟老板过去睡了,我估计,老板的气早消了。那大祥子跟大孬趴在树上,待的久了,也不是个办法。依我看,你还是去把狼狗拴好了。拦在狗舍里。去把大祥子大孬两个人,当个屁放了罢。说句实在话,留着又不能杀肉吃,还不是白白的浪费功夫?谁管他俩吃饭呀,饿了还不是老板供他们吃喝?你主动把他俩放了,兴许他俩还念你个好哩,这样的顺水人情,做的。”
孙不二说道:“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把他俩放了,让他俩赶快滚蛋!咱俩也好早点钻被窝亲热。”
柳二嫂看看孙不二那热辣辣的眼神,吃吃的笑了起来,用袖子轻轻地拂一下孙不二的下身要紧处,嗔道:“就你猴急的慌。好像八年摸不着女人似得!还不快去放人?”
孙不二急忙忙的来到大祥子爬的那颗树下,喊道:“下来吧,我把狗已经拴好了。果园的门没锁。你俩赶紧的走吧。柳二嫂还在等着我回去钻被窝呢。”
孙不二朝树上喊完了,头也不回的走了。也不管大祥子大孬两个人走不走,他就跑步回宿舍,拉着柳二嫂,赶紧的熄灯钻了被窝。
话说大祥子从树上溜下来,来到大孬的树下。把大孬从树上接下来,两个人就往外走。就在快走出果园的时候,大祥子突然不走了。他好奇的问道:“大孬。平时你都是料事如神。今天你估计,李二跟陈寡妇那贼婆子。是不是已经好上了?刚才陈寡妇可是把李二留下,你说,要是把李二跟陈寡妇两个人堵在一个被窝里,那可是捉奸成双啊?听说揭发一个(瓢唱)的人,能得奖励一千块钱呢?咱俩今天也许能发点洋财,你说是不是?”
大孬一想,对啊,李二跟陈寡妇。两个人不是夫妻,睡在一个床上,不是(瓢唱)是什么?典型的呀。抓住了,那就是有功啊,奖励是肯定的。另外,更可以出口恶气!叫李二那狗贼也丢丢人现现眼!
两个孬种,一拍即合。为了保险起见,他俩悄悄地溜到陈寡妇的宿舍后窗根下,伸直了耳朵,静静地偷听里头的动静。果然,一间屋里,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小声的争吵着什么。功夫不大,屋里就没了动静。随后便传出过来人再熟悉不过的那种声音、、、、、、
大祥子拉着大孬,悄悄的来到背静处,两个人商量了几句,大祥子就掏出了手机,给所里打了报警电话。把李二(瓢)陈寡妇的事情,详详细细的作了汇报。
违规的事情,都是临时工干的!电视上说多少回了!这是上上下下不成文的规定。这规矩,连村里那些老没了牙的老太太也知道。每当电视上说出了什么重大责任事故。特别是什么地方着火了,什么地方出了什么车祸。死了几个人,等等。老太太总是呲着漏风的破嘴,嘟嘟哝哝的说道:“看见了吗?那些临时工又闯祸了!还死了人!”
旁边年轻的儿媳妇,不满老婆婆的胡说八道,就讥讽说:“什么呀,不懂机器乱搭油。那汽车在高速上连环撞了,他们都是有驾证的,不是什么临时工!”
老太太反驳道:“他们不是临时工是什么?老板有自己亲自开车的吗?你看看大街上跑的那些小汽车里,老板们一个个肥头大耳的,旁边还有个漂亮姑娘陪着,人家那才是老板呢,那些帮人家开车拉货的司机,是老板雇的伙计,祸都是他们闯的。身边没姑娘,他们就毛了,所以碰了的!”
年轻人说不过老太太,只好“哼”了一下鼻子算拉倒。跟老家伙叫劲,没意思。
刚刚回到所里的那几个临时工,也就那所谓的协警。回到所里以后,越想越觉着窝囊。堂堂的准警察,叫一个寡妇老婆训了一顿,一个老娘们,还敢伸手问警察要搜查证,还要验看警察的证件,这是什么事啊?愤愤不平的他们,接了大祥子打来的电话,觉着出口恶气的时候到了。那李二跟陈寡妇非亲非故,即不是夫妻,更不是连襟。就算真正的连襟也不行啊。不是夫妻的一男一女两个人,赤身裸体的,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一个被窝里,执法记录仪要是记录下来,那就是铁定的(瓢唱)无疑!最起码是两个人通奸,有了确凿的证据以后,还怕她寡妇老婆猖狂不成?还反了她啦!若是拉到所里,肯定要罚钱!兄弟几个的气也出了,钱也罚了,所里的收也创了,证明兄弟几个能力不弱。没有正式工还不是照样把工作干灵了,村干部也不行啊,也要按条文办事啊,什么狗屁村干部,还不是照样罚钱!兄弟几个脸上有光,能耐啊!
几个人忘乎所以的狂想了片刻,就杀了个回马枪,铁了心的要拿住李二跟陈寡妇通奸的证据,罚不罚钱不说,先煞煞陈寡妇的傲气再说!事实胜于雄辩,到了绳子头上,不怕你陈寡妇嘴硬!真到了那时候,你李二自己,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哇。瞧好吧你!
几个人来到果园外头,悄悄的进村,打(抢)的不要!跟猫在外头接应的大祥子汇合在一起,简单的交流了一下情况。怕夜长梦多,不敢耽搁,就在大祥子的带领下,摸到刚才有动静的那间房子跟前,小心的听了听,里头似乎传出两个人睡觉的均匀鼾声,年纪大的那个协警一挥手,一个刚刚托关系进来的小协警,是个毛头小子。急于立功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就狠狠地一脚朝房门踹过去,现在都是三合板沾的面包门。哪里经得住小伙子狠狠地一脚?顿时散了架,(哗啦)一声。碎在了地上!几个家伙不管门不门的,举着执法记录仪就冲了进去,对着床上的一男一女,就是一顿恨录!等觉着罪证记录的够了。老辅警这才笑吟吟的过来问道:“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陈寡妇啊陈寡妇,你可真是个陈寡妇!刚才气势汹汹的问我们要执法证件,现在还敢神气吗?老老实实的把身份证拿出来!穿好衣服,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卖(音瓢唱)的,一个人罚五千块钱!矫情!”
大祥子认识陈寡妇。刚才陈寡妇是梳着红色的马尾辫,眼前的女人,是半截毛哇?颜色也不对啊?他忽然想起来,眼前依偎在李二身边的女人,是李二的老婆张凤仙,也就那女豪杰呀。这、、、、、这、、、、、、祸闯大了,惹着了这远近闻名的女魔头,死不了也得浑身退好几层皮啊!
大祥子顾不上多想,转身就跑,谁知道跑出去刚刚半步。叫倒霉催的,脚下一滑,竟摔倒在地上。一个狗吃屎,趴在那里不动了,觉着嘴里挺热乎,赶紧的伸手一摸,坏了,门牙瞌下来一个!那热乎东西就是他压根里流出来的血!
大孬此时也看出来情景不妙,连忙摇手喊道:“不关我的事,都是大祥子的主意!要打的话,打他出气最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