蝎子猛然欺身,枯瘦的右手如鹰爪般直接抓向贺风的咽喉,这是一种强大的自信,视对方为无物。
鹰爪瞬间就到了眼前,贺风别无选择,挥动匕首斩向对方手腕,蝎子猛然将手倒转,一拳砸在匕首上,手指顺势向前一滑,反而扣住了贺风的手腕,拿住了他的经脉,锋利的指甲如钢钩一般深深地扎进肉里,顿时将贺风制住。
看着贺风痛苦的表情,蝎子面现狰狞,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显示自己强大的同时,无情地折磨对方,羞辱滨海,乃至整个华夏的警方。
贺风被制,手腕上动脉被对方割破,头上冒起青筋,冷汗涔涔,手腕上更是鲜血长流,一颗颗鲜红的血滴在冰冷的地面上,与战友的血混在一起。
蝎子桀桀怪笑,阴冷的眼神在每位警察脸上扫过,冷傲、不屑,狂傲。
刑警们内心沉痛无比,他们知道,此时唯有求饶认输才有机会保住贺风一命,可是他们不会这样做,对一名警界的热血男儿来说,求饶还不如杀了他,即使勉强活下来,还不如战死。
云一航紧咬银牙,心中暗自为战友祈祷:“贺风,一定要挺过去,我相信你,我们还要并肩作战呢。”
蝎子见没人替贺风求饶,转向贺风冷笑道:“贺队长,你现在向我求饶,或者认输,我就饶你一命,怎么样?”
“做梦!”贺风额头上流下颗颗豆大的汗珠,手上,胸前都是血,因为失血脸越来越苍白,但仍然缓慢而坚毅地说道。
“呵呵,既然你不肯求饶,我就一点点折磨你,直到你求饶为止!”蝎子手上用力,顿时贺风手上血流如注,另一只手更是傲慢地向贺风脸上划来,锋利的指甲堪堪刺进肉里。
贺风脸疼的变形,右手再也难以抓住匕首,手指松开,匕首缓缓滑落。
见此情形,蝎子冷笑连连,“武器都拿不住了还逞强,再不求饶你必死无疑!”
贺风默不作声,手上的匕首终于从指间脱落,向地上落去。
“哈哈,难道滨海警方都是熊包吗?就这点战力还……”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怒吼:“狗贼,你居然偷袭我!”
匕首落地的刹那,贺风强忍疼痛,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在匕首握柄的低端,这是他练了多年的必杀技,平时总给同事们表演,同事们也只是一笑而过,认为这种招式对一个警察来说根本用不上,却没想到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警匕划出一道寒光,斜着向上飞起,蝎子只顾着得意,哪能想到落地的匕首居然奔自己的小腹而来,等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仓促间,蝎子本能后退,松开了右手,左手十指如钩划过贺风咽喉。
匕首没入蝎子的小腹,贺风一手捂住喷血的脖子,飞起一脚再次揣在匕首握柄低端,警匕齐根而没,蝎子被踹飞出去,摔落在天台上。
贺风脖颈间鲜血狂喷,同时向后仰倒,摔倒在地。猴子不甘心地捂着匕首,虽然想站起来表示自己没输,可是根本站不起来,尤其是最后那一脚踹在匕首上几乎将他扎透,伤的太重了,勉强挣扎了几下,被匪徒七手八脚抬进了直升机。
见此情形,江川虽然遗憾却无可奈何,毕竟双方谁也没能站起来继续战斗,只得干咳两声道:“这一场算平局!”
几名警察冲过来帮着贺风捂住脖子,虽然贺风几近昏迷,可是求生的本能使他仍然紧紧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松开。
“贺风,坚持住,坚决不能松手!”云一航大声呼唤,一旦贺风松手,血管爆裂,神仙也救不了。
“快送医院!”云一航想让两名刑警将贺风送走抢救,却被江川阻住:“没有分出胜负之前谁也不能走,比赛继续!”
“江川,你没有人性!”云一航怒吼。
江川冷笑:“我没有人性?我们的人一样躺在飞机里没送去医院,有战斗就有死亡,何必这么在意,既然下了赌约,就应该遵守约定,这是我的准则,何况贺警官的情况已经必死无疑,即使送到医院也活不了,你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你是个魔鬼!”云一航怒吼,却无可奈何,毕竟对方说的是事实,贺风喉咙被割破,不等送到医院一样会死亡,而此时他已经陷入迷离状态,只是求生的本能使他仍然捂着伤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