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是那三个贼人倒退着三步一个作揖,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萧氏兄弟不禁心道:若是因此能让三人改邪归正,不免也做了一份善事,若是当真贼心不死,倒时再惩戒一番也未尝不可。
不过,程锦可没有这对萧氏兄弟想的那么开,在他看来,这三个贼人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只怕是再会之时不免一场恶战了。此时此刻,程锦内心由衷的希望身边两个看起来神秘高深模样的兄弟真的是身怀绝技,这样之后的路才能安稳一些。
“你们一定会为放了那三个贼人而后悔的。”睡觉前,程锦恨声说道。
“呵呵,放心吧,如果这三人真的是顽固不化,那我可不介意用我的剑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惩罚。”萧落星笑了笑说道,不过那隐藏在微笑背后的神se却仿佛在告诉程锦,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无论怎么样,暂且来看,夜间盗玉的事情已经告于段落。三个人也各自寻了一个位置睡下,毕竟第二天还要早起前往那个好似龙潭虎穴的赵家村。
也许是因为惦念赵家村的事情,也许因为有贼人窥视宝玉的事情,三个人睡的并不安稳,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都清醒了过来。说好了今天程锦带萧落辰和萧落星前往赵家村,本身也没有什么行头,当萧落辰交付了房间,随意的吃了些早点,三人便早早的上路了。
因为黄石城是连接青州、鹤州的扼要城关,因此来往于青州、鹤州的商人们都必须在黄石城驻留,有些商人因为出行的行程受到耽搁,结果等到了黄石城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十分,也只能选择在城外驻扎一晚。久而久之,便有些头脑灵活的人选择了一处开阔地,特意在黄石城外去往鹤州的路途上摆上几个桌案,弄个茶馆什么的,多少也能赚些商人、旅人的茶钱。
朱豪就是这么一个聪明人,在这黄石城通往鹤州的路上建了一个简陋的茶馆,因为选择的地段距离黄石城较远,所以平ri里来往的客人大多是一些行脚商和江湖人士,到了茶馆里也就是喝上两口茶叶汤,吃上几口馒头填填肚子而已,赚的钱不是太多,但是维持生计还是很容易的。
可是也不知道是上天锤怜还是财神眷顾,今早刚刚支起摊子,天还蒙蒙亮茶馆里便坐满了客人,而且是点酒点肉,当真是喜坏了朱豪和他的内人,两个人忙活一早竟丝毫不觉得疲惫。不过,朱豪多少却留了点心,因为他发现这些坐在茶馆里喝酒吃肉的人无一不腰佩刀剑,身怀武艺,甚至里面有些人还是黄石城这一带有名的镖局镖师。这些江湖人虽然在喝酒吃肉,但是时不时的都会向黄石城方向的沙道上瞟一眼,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出现。
气氛有些沉重,压抑,朱豪很快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种状况出现十有仈jiu会涉及江湖恩怨,他们这一家可是小本买卖,若是真应了朱豪的想法在这附近打杀起来,朱豪可不认为那些刀剑会长眼睛。所以朱豪早早的收了酒肉钱,将一些能搬走的东西搬上板车,等一会真出了变故,立刻就推着板车避走,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不多时,远处就看见两个黑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时间整个酒馆都陷入诡异的寂静中。渐渐的,两个黑影靠近了过来,若是此时程锦他们在的话一定会立即认出这两个黑衣人的模样,这两人正是昨晚被萧氏兄弟放走的王老二和姜老三。
“呼呼……呼呼……大,大哥,那三个……那三个人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就该到了,呼呼,我们是一路疾跑啊,呼呼。”王老二气喘吁吁的说道,而他嘴里所说的大哥,正是昨晚领着他俩入室盗宝的贼人头目。
“知道了。”贼人头目点了点头,换上一脸谄笑,屁颠屁颠的跑到茶馆里最靠前的桌子边上,对着身穿黄se长袍头戴斗笠的中年武者禀报道:“瓢把子,货就要到了。”
被称为瓢把子的中年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感觉时机已到,起身对着坐在茶馆里的众多江湖朋友大笑道:“兄弟们,拿着宝贝的家伙一会便到,今儿若能拿下那块宝玉,咱们以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不过,别怪我黄某人把丑话说在前头,这玉无论谁拿到了,按江湖规矩见面有份,咱们是说好了玉钱均分,若是有人敢私藏让我抓到,哼哼,可别怪我黄某人不讲情义一刀生劈了他。”
“黄大哥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兄弟们跟你劫了这么多次货,哪次有人藏过私。如今瓢把子给兄弟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哪个要敢放黄瓢把子的水,我历山第一个劈了他。”茶馆里一个彪悍大汉听到中年男子的话第一个站起来,拍着胸脯作保,但是说到后面,话音却是一转,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不过,黄大哥,这次劫的玉有那么值钱么,这次来了这么多兄弟,大家均分能多点玩应啊。”
叫历山的人无疑是说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疑问,一时间整个茶馆里附和声音四起,不过下一秒却被制止住了。
“你们就放一千个心在肚子里,这一次可不同以往,劫了这一次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我黄岐山带你们劫过这么多次道,哪一次说过屁话?你们一会见到那三个人就给我往死里劈,知道不,万万不能让他们有一个人从这里跑了,等大功告成了,老子做东包了黄石城的红艳楼让你们这帮混小子玩个痛快。”黄岐山话音刚落,整个茶馆里都欢呼起来,一个个都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磨刀霍霍只等着猎物上门了。
而这时,猎物已经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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