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唐修也微皱了皱眉头,药物坠胎是要看月份的,如果受孕的时间不常倒还好说,如果超过了三个月,再用药物坠胎的话极伤身体,而且还不定能够坠得干净,尉迟慧心生唐修时之所以会难产,应该就是这个时候留下的病根吧?
没来由的,唐修心里对尉迟敬德产生了一丝厌恶。
放在这个时代,尉迟敬德的做法或许并没有错,但是因为事关自己的母亲,唐修的心里不免会有所偏向,直接把尉迟敬德给想像成了一个只顾家族声誉而讲女儿死活的恶人。
这样的外公,不认也罢!
“你也不要恨他,”看出唐修脸上的厌恶,程咬金难得地为尉迟敬德说了句好话,“虽然他当年的做法有些不太妥当,但是这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你爹当年如果不那么固执,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呵呵,”唐修不置可否地轻笑了笑,“卢国公说笑了,晚辈根本就不认得他,又何来的恨意?卢国公的这个故事不错,请继续……”
“你呀,跟你爹一样,都是属驴的!”唐修不承认,程咬金不由微摇了摇头,继续讲道:“再后来,唐肃那小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尉迟老儿的吴国公府把慧心那丫头给接了出来,之后就暗中离开了长安,再没有回来过。”
“就这样,又过了差不多五六年,你爹突然带着又怀了身孕的你娘去了洛州你姨丈王延的家里,许是你娘想家了却又不敢回来,的以就绕了个道去了你姨妈的家中,而你小子,就是在那一年在洛州你姨丈家出生的!”
唐修茫然摇头,这件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听人说起过,谁知道程咬金说得是真是假?
“慧心丫头难产故去,唐肃那小子固执地认为是尉迟老儿当初为慧心丫头滑胎所落的病根才致慧心难产,所以拒不向长安发丧,直接抱着你,带着你娘的灵柩离开了洛州。”
“而尉迟老儿在得知了女儿的死讯之后,大受打击,一度心灰意冷,谁知在三个多月以后,慧兰那丫头也因生产珊珊而难产去逝,两度打击,都是痛失爱女,尉迟老儿直接大病了一场,好了之后就辞官不做了。”
说着,程咬金抬手摸了摸尉迟珊珊的脑袋,轻声道:“至于大宝、小宝还有珊珊他们三个,是你姨丈因思念亡妻忧思成疾,没过两三年就直接到地下去与慧兰丫头相会去了。三个孩子没人照顾,尉迟老儿就把他们给接了回来,怕他们在长安会受人欺负,就直接给他们改成了母姓。”
“这一恍十多年就过去了,你们这些小家伙也都长成了大人,看到你们兄妹几个能在这里相遇,老夫心中甚慰,嗯,心中甚慰!”
程咬金轻声一叹,不管当年如何,现在能够看到这些故人的后辈长大成人,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幸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看到尉迟珊珊一直在巴巴地望着唐修,一副想说又不好开口的可怜样子,程咬金又抬头向唐修看来,直声交待道:“当年你爹在洛州时就看出了大宝小宝的病况,说你们祖上有医治此类病症的方法,只是后来你娘意外故去,你爹悲伤过度走的时候也没有留下医治之法,既然现在你已继承了唐家的衣钵,他们的病就交给你来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