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没关系呢?”见唐修极力想要撇清他与佛迹的关系,玄奘轻笑着道:“这件事情毕竟是唐居士在主导,而且现在就连卢国公也已知道了其中的底细,贫僧就是想瞒估计也再瞒不长久,说不得现在皇上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所有因果,所以这件事情哪怕唐居士再怎么不情愿,怕是再也撇开了。”
“虽然不会对外公开宣扬,但是该知道的人一定都会知道,这种既得名又得利,甚至还能积攒下一份属于皇帝人情的好买卖,唐居士又何必非要推脱再三呢?”
玄奘有些不太明白唐修的想法,这明明是一件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为什么他却偏偏想要将它给遮掩起来呢?
真正地淡泊名利,还是怕会因此而惹事上身?
没有理会玄奘的问题,唐修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声道:“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贫僧已经知道了。”感觉唐修说话有些不着边际,这跟他部的问题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玄奘接声道:“中午的时候唐居士就已经说过了。虽然心中不舍,不过如果唐居士真的要走,贫僧也绝不阻拦。只是希望唐居士回到太原之后,若是再有闲暇,定要再来慈恩寺游玩,到时贫僧当扫塌以待!”
唐修摇头道:“这一次不是回太原,而是去卢国公程府,卢国公亲口提出的邀请,我同意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会带着家眷暂时居住在卢国公府内,至于暂住多久,具体的时间未定,可能是一天两天,也可能是十天半月。”
“搬……搬到程府去?”
玄奘一怔,心里面的第一反应就是,他被程咬金给挖了墙角儿了!
连佛爷的墙角儿都敢挖,这个程咬金还真是……还真是……拿他没有一点儿办法……
玄奘在长安在皇上跟前的影响力虽然不小,但他自己很清楚,他的这点声望与影响力,在卢国公程咬金的跟前却还远远不及,根本就不是一个系统,而且也不在一个量级上,没法比。
所以,玄奘的第二反应是无奈,深深地无奈,这么一只会下金蛋的金鸡,就这么被程咬金给他抱走了,好不甘心。
唐修继续说道:“当时,卢国公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我乖乖地去程府做客,他好吃好喝地让人侍候着。二是他绑着我去程府做客,然后再让人好吃好喝的侍候着。所以我选择了乖乖去程府做客,玄奘法师觉得这个选择我做得可对?”
听完这句话,玄奘的额前冒起了一条黑线,他知道这绝对是程咬金的行事风格,这么奇葩的请客方式,除了程咬金外,其他人做不出来。
“很明智。”玄奘心中有些苦涩地劝说道:“不过唐居士可放安心,卢国公对唐居士并无恶意,只是卢国公的行事方法有些特别,应该并没有要软禁或是伤害唐居士的意思。”
“我知道。”唐修道:“所以我现在还能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陪玄奘法师说话,所以我才一直要求玄奘法师不要把佛迹与我有关的事情泄露出去,否则我的麻烦可能会更多。而我,讨厌麻烦。”
“可是,贫僧就这么平白占了唐居士这么大一个便宜,总是会觉着有点儿余心不安……”
“如果玄奘法师真觉着心有不安的话,那就帮小子做一件事情吧。”接过玄奘的话头儿,唐修从袖筒里掏出一张事先就准备好的图纸递给玄奘,“用那些透明水晶的边角料,让那些匠师今晚辛苦一下,给小子另外打磨出一些这张纸上所画的东西,玄奘法师就算是帮了小子的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