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元爽为什么会这么做,李九郎当然清楚,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早上刚让人给武元爽送去了一个警告,现在武元爽就给他整出了这么一出绑票的戏码,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这里是长安城,而且还在慈恩寺的边上,他的胆子还能再大一点儿吗?
想起唐禄方才说过的‘越是繁华的地方就越隐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阴暗之处’这句话,李九郎觉得他不止是被人给打了脸,而且还是连着被打了两次。
长安城是皇城,是天子脚下,本应该是朗朗乾坤是天底下最干净最有秩序的地方,但是现在,青天白日之下竟然就发生了当街绑人甚至杀人的事件,这不是在打脸这是在做什么?那些人还有把大唐的律法给放在眼里吗?
李九郎一怒,萧老还有黑衣护卫全都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高声呼道:“公子息怒!”
见此情形,裴彩儿、婉儿还有唐禄全都一片异色,这个李九郎的脾气还真不小,而且家里的规矩也太大了点儿,这动不动就下跪可不是什么好事。
黑衣武士也就算了,可是看萧老一把年纪而且又是暗劲中阶的超级高手,现在却也这般卑躬屈膝地跪倒在地上,让裴彩儿与婉儿多少有些看不惯。
“李公子。”裴彩儿插声问道:“这个武元爽是何人?奴家随夫君来长安尚不足十日,应该没有得罪过他才对,他为何会派人来寻奴家夫君的麻烦?”
方才听黑衣武士称武元爽为武少监,一听就知道是个官名,裴彩儿并不记得他们什么时候曾与哪一位姓武的官员有过间隙,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这事跟你们没关系,你们两个起来吧。”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李九郎收拾了一下心情,将怒气内敛,摆手将跪在地上的两人唤起。
听到裴彩儿的问话,李九郎轻声回答道:“武元爽你们确实不知道是谁,不过如果你们知道他就是‘净瓷斋’在长安城的靠山的话,你们或许就能明白他为何要找唐修的麻烦了。”
“据我所知,余有年为了能在长安城立足,每个月都会向武元爽奉上近八成的利润,差不多有七八十万贯。但是现在慈恩寺的‘牙店’一开张,‘净瓷斋’的生意必将严重受损,到他手里的钱也必然会大幅收缩,他没本事来找玄奘法师去找慈恩寺的麻烦,自然也就只能盯上你们了。”
“原来如此。”裴彩儿恍然,“只是一些钱财上的纠纷,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危及奴家夫君性命的举动吧?”
李九郎没有吭声,这种事情他还真说不好,为了钱许多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唐修害得武元爽失了这么大的一个来钱机会,心里指不定会有多恨唐修呢,万一他真的因此而生了杀心,又该如何是好?
“应该不会,”见李九郎没有说话,萧老插声向裴彩儿道:“这里毕竟是长安城,天子脚下,他们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老夫估计,他们也只是心中气不过,想要教训唐修公子一顿出出气而已,唐修公子最多也就是受些皮肉之苦,要不了多久也就回来了。”
真会如此吗?
裴彩儿仍是有些不太放心,又扭头向黑衣护卫看来:“这位大哥,可知道那个刘一水的武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