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兰亭郡主的表情很复杂,原来父王可以轻易的就处置了这个女人,可是当初为什么不给自己的母亲做主?是了,那时候自己说的话没有证据,而那女人又是一副伪善的面孔,还生了秦密,怎么着也得留下她呢。
现在是证据确凿,父王必须得给个交代吧,说来说去,自己是个姑娘,不是儿子,不过自怨自艾不是兰亭郡主的性格,现在其中的一个已经命丧黄泉了,她高兴,还给自己的母亲上了香。这个女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三太太小胡氏和六姑奶奶一起来到了梅鹤堂,六姑奶奶见到太夫人胡氏,就哭道:“祖母,祖母,您救救您孙女婿吧,不然我们这母子可怎么办那。”
三太太胡氏也有些尴尬,不过现在是女婿出了事儿了,她这个当岳母的好歹也得做一些事情,跟着这女儿过来跟太夫人求求情。
太夫人胡氏说道:“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外面男人的事儿,怎么让妇道人家来管?”
三太太小胡氏只好说道:“六姑爷出了点事儿,被关了起来,六姑奶奶着急了。”
六姑奶奶忙对太夫人胡氏说道:“还请祖母帮着说说话,我嫁君宝还小啊,不能没有父亲。”
太夫人胡氏说道:“老三媳妇,这事儿不是找你们老爷吗?怎么还专门跑到我这里说了?外面的事儿哪里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插手的?你们老爷看着去办,能给救出来就尽量,不过要是真的犯了事儿,那我们也不能违抗皇命。”
三太太小胡氏看六姑奶奶还想说,忙提前说道:“六丫头,祖母说的话对,还是先去找你父亲。”
六姑奶奶看三太太的脸色很严肃,就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是跟着三太太回去了三房。
到了三房的院子,三太太小胡氏就有些忍不住了,“不是跟你说了,等着你父亲他们回来再说吗?干什么还一定要求找太夫人?要不是我知道了你要去梅鹤堂,是不是就瞒着我啊。”这个庶女,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六姑奶奶忙说道:“母亲,我这是太着急了,父亲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就担心的不行,祖母她老人家说话,祖父也肯定会听的,我这是怕啊。”
“怕什么?难道你父亲还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婿没有了?这事儿不能有下一次。”这六丫头的用意,她也知道,无非是觉得老爷他们说话不管用,所以直接找最管用的人去,但是她也不想一想,你回来了,先不求助与自己的父兄,反而去找太夫人,人家会怎么认为他们这一房?是觉得她们不关心庶女,还是觉得他们三房无能那,简直是岂有此理。
要说这冯大人犯得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不是到了工部吗,这次去江南赈灾也有他跟随,起初一切都好,后来秦睿他们出了事儿,眼看着回不来了,就有人找他们随行的官员,进行了一些私底下的贿赂,这位冯大人就好巧不巧的最后被那些地方官给揭发了。如今是证据确凿,就也给押送回来了。
六姑奶奶这段时间也是尝尽了人情冷暖,以前巴结她的人现在都对她避之不及,而冯家那些打秋风的人,也是一副躲瘟疫的样子,原来对他们的好,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就是那四姑奶奶还上门冷嘲热讽了,她只好上娘家来求情,本来是想着找九姑娘说说好话的哦,毕竟这事儿是秦睿最后查出来的,自己的丈夫不过是拔出了萝卜牵出了泥,如果秦睿能说句好话,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毕竟跟过去的谁没有贪两钱那,只是自己的丈夫运气不好,偏偏被人说出来了罢了。
“六姑奶奶先去了梅鹤堂,不过太夫人没和她说两句,就让她回去三房了,三太太看着也挺不高兴的样子。”杏儿回禀道。
曾令宸点点头,六姐姐这下子是真急了,不过那六姐夫还真是贪财,被人抓住了把柄,这次的事情,就算脱罪了,恐怕至少要降个几级才是,当然不可能不管这六姐夫,毕竟是镇国公府的姑爷,出了事儿,也影响他们,只是这次六姐夫吃了这个教训,也该收敛收敛了,别把手伸的太长,有些钱是不好要的。
或许也有人知道六姐夫是镇国公府的女婿,是秦睿的以后的连襟,所以故意把他给攀扯出来的吧,不能说六姐夫是受到了牵连,毕竟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但是六姐夫这个事儿,大哥曾经跟曾令宸说过,只是关一关这个六姐夫,让他知道害怕,不然以后还真的是坏了事儿。
曾令宸想着,以前六姐夫当京兆尹的时候,各家的人会给他面子,所以年节礼都给的足足的,毕竟谁家也不可能不会遇到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到时候也好说话不是?
那时候京兆尹是不缺钱的,可是后来六姐夫到了工部,这个工部,那是没有大工程是不可能有钱的,且要是遇到这些像洪灾的大事儿,皇上的心情肯定不好,且绝对没有人专门给工部的人送礼的,于是这工部就成了个清水衙门,难道就因为这个,六姐夫就变得很贪了?逮着机会就要钱,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时候,非常时期,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