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默言沉了脸，不再说话。这就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的太厉害。

影轻轻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鹰一声冷笑，夹着三分讥诮七分寒意：“真难得，你我共同习武了十几年，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对不起。师兄，这对不起所为何来啊。”

“你知道的。十年前我趁你昏迷时偷袭，重伤于你。这对不起就是从这里来的。”影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已经做好让你恨一辈子的准备……”

“你算什么？”鹰冷漠的打断影的话：“我们很熟吗？我为何要恨你一辈子。抱歉，我不在乎的人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忘记的。”

鹰毫无感情的一席话说的让影好冷，不知是身体，连心都冷冰冰的。那股寒意从内到外，怎么也驱赶不走。“鹰……”

“你们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如果只是为了说这些话的话，还是请回吧。我忙得很，有那时间还不如睡觉呢，没时间听你们啰嗦。”鹰下了逐客令。

“你说这话不觉的伤人吗？”苍默言终是看不下去，说道：“你只看到了事实，可那未必是真实！鹰，你是我见过最愚蠢的人！”苍默言吼完：“影，我们走！”

“慢着。”鹰说道：“我倒要听听你们口中的真实到底是什么。”鹰起身：“话岂有说了一半就走的道理。你说我愚蠢，看不清真实，那我倒要听一听。”

影一喜：“你肯听我解释？”

鹰身体一怔，这目光……十年前他好像也看见过这目光。是他带着重伤却没有死的时候，影的目光中含着淡淡的欢喜……

十年前影确实重伤了他，这是事实。可是，真实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