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战争形势的变化其实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比如,面对现在正在江南地区的战斗。无论是原时空的工产党人还是穿越来的专业战士都不会想到,日本人会逃的这么彻底,这么无畏,这么没有节操。
虽然,在一开始,中央军委就判断了日本人要撤,要把现在占领的华中区域让给蒋凯申,因为这样对日本人有好处,起码他们能让蒋凯申挡着点浦海的工军,不用承受正面压力。
而且这么做还能将华中地区的兵力撤回华北进行防御,方便从中抽调主战兵力去支持现在看起来形势大好的西伯利亚战役。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参谋部在制定整个战斗的计划时并没有想到日本人会撒丫子跑路,在所有参谋人员的心里,日本人怎么也要抵抗下,玉碎下,剖腹下,甚至**下才能拿下现在整个华中地区的各战略要点。
为此,开战前,参谋部甚至要求浦海方面准备2000个以上的尸袋来应付可能到来的伤亡。但是那些用麻布编制的口袋完全没有派到用处,当面的日军除了在丹阳稍稍的抵抗了下之外,便一路狂奔进了南京城。
甚至,那个被堵在后巷镇的日军中队在发现自己突然被围后直接就打起了白旗投降了。这几乎是日本人的第一次成建制投降,不过这个爽气的投降却让受降的新编一团的团长张正坤的心情变得十万分的别扭……。
后巷镇镇外,一路狂奔来的三辆勇士带着烟尘停到了镇外小河上的石桥另一端。张正坤一脸郁闷的走下车子,此时,高举着白旗的日本兵曹已经带着屎黄色一片站立在桥的另一头等待被受降了。
“这些小日本,怎么突然间这么胆小了,一枪不放就投降,老子的火炮都还没用上呢。”
一边说着,张正坤一边拍了拍由于长时间坐着而略有些不适的大腿,带着几个手下从石桥上走下,往那些已经放下武器等着他们的日本人走去。
此时,打头的一个小个子军曹,嬉皮笑脸的凑了上来,用娴熟的南方国语说道。
“久等了,长官,这是我们的中队战旗,我们投降了。”
看着对方笑嘻嘻的面容,张正坤的嘴都撇到耳朵旁快了。
“哎哟,国语说的不错啊。”
“那是,那是,小的本来就是华夏人啊!”
“华夏人?华夏人怎么穿着这一声狗皮啊!不是应该是一身灰皮吗?”
“长官锐眼识珠啊,我们本来就是穿灰皮的,那可是你们新四军的老朋友了,看到你们枪口抬高一寸,3发卧倒装死,我们都懂得。”
“那现在怎么回事啊?”
“咳!还不是日本人给你们打疼了,都跑了,留下我们给他们断后,而且怕你们发现,还非让我们换上他们的皮,装样子。”
“这么说来,搞了半天没一个是日本鬼子?”
“这也不尽然,我们这还是有几个的,不对,他们也只算半个鬼子。呶……。”
说着,这个穿着军曹服装的伪军队长用手往后面队伍中几个被绑着压在地上的士兵一指,示意就那些。
张正坤一看形势有些奥妙,把手里受降的战旗交给自己的手下,随后就往那几个人走去。而那个军曹则低头哈腰的跟在身后一起走了过去。
“这几人怎么回事,怎么绑的这么严实?”
看着这几个被五花大绑压在地上,嘴里还塞着破布条的士兵,张正坤很好奇,便问了起来。一边还示意这几个人身后的看守把它们嘴上的破布给取掉。
“长官,你是不知道,他们凶着呢,刚刚贵军拿下了石桥镇,他们就想负隅顽抗。然后非拉着大伙和贵军作对。这我们也没办法,大伙都上有老下有小的,而且家都在这附近,乡里乡亲的怎么能打来打起的。
所以,你也知道,我要给我手下的那些弟兄们负责,所以这种害群之马我们只能撂倒绑起来了。”
这个军曹的话音刚落,其中一个刚刚拿去嘴上的破布的士兵,便用蹩脚的日语大骂了起来。还不停的挣扎想要从身后的看守手中站起来。
“哎哟……,他这说啥呢,这么激动!”
“那个……翻译官,翻译官!”
“来了,来了!”
这时候一边人群中一个大腹便便穿着完全不合体的军服的胖子挤了过来。大汗淋漓的不停哈腰。
“中队长,你找我?”
“刚刚听到这个臭小子在说啥了没,叽里咕噜的完全听不懂。”
“听到了,听到了!”
“那快说啊!”
“这个……”
此时,这个胖子把视线集中到了一边的张正坤身上,支支吾吾的有些不敢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