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您的东西堆满道路了,赶快收拾啊,请不要占道经营。”
一个小战士把周围的垃圾清扫干净后,看到独独就这家没撤,便在一边大声地吆喝了一句。
“叫什么,叫什么,我们四季行开张那天就这么营生,不欠税,不骗人,我们怎么摆放,你们管的着吗?”
收到张达财的示意,一个年轻伙计跳将出来指着那个战士便吆喝了起里。
“掌柜的,路造了是给人走的,你不应该占路经营,请赶快把你的东西收起来,这样大家怎么通行啊。”
“我说你这个丘八管的着吗?我占道怎么了?这公安街难道还是你家的了,切,神经!”
看见这些当兵的一直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的,那个伙计突然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对方好欺负,便忍不住把平时对待那些贱民的那一套给暴露了出来。或许在他的眼睛里,眼前这个拿着打扫帚的战士也和贱民一样完全没啥威慑力。也是阿,的确没有他常常看到的那些挎着盒子枪的jing察威风。
见眼前这个伙计这么蛮横,那个拿着大扫帚的战士突然脸一沉,随即向身后吆喝了一声,只见一队手拿铁锹的战士们跑了过来,在他们的身前一面写着“城管”二字的红旗正在迎风招展。
“四季行注意了,你的占道经营已经严重影响公安街的通行秩序,请迅速自行搬迁,如果再不理会,我们将强制进行拆除,所有违规物品我们都将搬走,到时候你要自行去提取。”
这次新来的这些当兵的完全和刚刚的那个小战士不一样,他们的言辞公式化,行动组织化,脸上的表情都是扑克化的,那犹如最后通牒的言词让刚刚的那个伙计有点心里发憷,赶忙把郑达财给找了来。
“掌柜的,掌柜的!”
自觉底气十足地郑达财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慢条斯理的说道。
“你们让我拆,有啥根据,我可没听说过有哪条规矩说不能在街上做生意,怎么,你们这些当兵的都管到我们生意人头上了,是不是想要讹钱啊,要钱你们明说啊,我们打不过你们,我们给钱就是了。”
“根据《武汉市城市综合管理条例》的规定,不得违法建设、违法填湖、不得擅自下挖建筑物底层地面、不得临街住宅开设门面、占道经营、不得非法营运、违法停车、不得车窗抛物、油烟噪声污染、住宅楼开设餐饮等。
根据我们昨ri通知武汉相关当局的通知,你现在占道经营,并且非法建设,更不要说还有临街住宅开设门面的可能,因此,我们现在再一次敬告你们,请自行整改,如果还不履行,我们将强制执法。”
话音刚落,此时从城管队伍的后面冒出了一个声音。
“谁敢拆?谁让你们过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
伴随着声音,一个胖胖的穿着黑se中山装,夹着一个公文包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郑达财看到后立刻迎了上去。
“大舅,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这些丘八实在太不讲理了。”
此时的郑达财一幅小受模样,完全不像刚刚的蛮横。而这个看上去像zheng fu官员似的人物腆了腆肚子往前走了两部说道。
“你们是怎么回事,哪部分的,你们当兵的哪来资格管街面上的事情,你们这是胡搞,都给我散了,散了。”
“你是谁。”
“我,我是谁不是你们这个层次可以知道得,赶快散了,要不然小心我找你们长官告状,到时候你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是吗,今天的行动我们指挥部昨天就已经通知到武汉各级管理部门了,如果你不知道,说明你不够资格,别挡道,我们要执法了。”
说着,那个领头的城管队员顺势用手一拨将这个胖子就给赶到了一边,随即招呼人开始了强拆工作。
此时人群中,郑达财那杀猪般的惨叫适时地传遍了整个公安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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