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点,写完这些,热泪盈眶。或许现在社会上有很多人一直在那里说,民国党的主力部队当年怎么怎么抗ri了,工产党的部队当年怎么怎么不作为,我不想评论到底如何,历史资料摆在那里,大家都可以去看。
但是我希望所有看了本章节的朋友都能去告诉那些人,抗ri是全华夏的抗ri,整个抗ri不是只有正面战场上的那些叫做抗ri,还有哪些敌占区,游击队,甚至是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它们也同样在抗ri,同样在牺牲。
今天写这一章,就是想去纪念这些,或许这些事情都不是发生在义乌的,但是它们都曾经在我们的史实中的其他地方发生过,我们不应该忘记。
好了,老道不激动了,大家有红票的,有打赏的都别吝啬了,老道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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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最后的几颗子弹压入弹夹,再将手榴弹分发给战士们,这时候吴山民才发现手榴弹已经没办法一人一颗了,沉默了少许,吴山民只能关照大家这手榴弹放着最后使用,死也要拖着一个ri本人一起死。随后便往阵地后跑去,找剩下的护县队和和尚们。让他们赶快逃命。
护县队的人已经活下来的不多了,本来也不想走,不过随着吴山民的一番劝导,乡亲们最终还是答应了离开。看着剩下的乡亲们依依不舍的逃下土屯,绕过县城逃向远方,吴山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向法远主持。
主持环顾左右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双手合十表示他们就不走了。就算这一次战士们都牺牲,ri本人为了他们这些和尚或许还能耽搁个几分钟,而这几分钟或许就是几百个百姓的xing命。见主持坚持,已经筋疲力尽了的吴山民也不再多话返身向战壕跑去。ri本人的机枪已经响了,战斗马上开始了。
法远主持看着吴山民的背影消失在战壕中,站起身环视了下四周,见跟着自己来的僧众虽然害怕但却还在支持着,刚刚被弹片击中的几人已经没有了声息。法远走到他们身边,将他们的尸身扶起,随后将他们各自摆作盘坐样,不让他们倒下,再次走回原位,盘膝而坐双手合十为他们念诵往生经。少响睁开眼,看向激战中的阵地朗声道。
“我们出家之人,修的是来世,很多人说既然出了红尘当安心修炼,不持凡心,应该不理会这尘世的纷纷扰扰,但是我们修行之人来自哪里?来自凡尘,我们修行又为了什么?为了救世度人。现在魔已降世,阿鼻地狱已开,我们当如何?”
“度魔入地狱,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说得好,你们有这领悟,也不枉这一世的修行,待你们来世重修当入菩萨境。”
“谢师傅!”
“很久之前,我的师傅曾经和我说,当理解了金刚为何怒目,就能踏入佛途,老朽今天也总算是顿悟了。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就让我们为身后的信众们做最后一件事,我们诵千遍《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
伴随着枪炮声的此起彼伏,阵地所在的土屯上一直缭绕着金刚经的诵咏声,连绵不绝,犹如佛国降世,犹如极乐显形。
整个阵地上已经没有剩下几个人了,此时的吴山民已经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之中。但是他并没有死,在那隐约的诵经声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坚持,死也要等ri本上来的时候拉响手榴弹再死。
在他身旁,金凯同志正默默地在那本被血染红了的小本子上写着什么,作为义乌县抗ri自卫委员会的文书,记录下所发生的一切,是他最大的职责。
大概是感受到正在弥留之际的吴山民正在看着他,金康停下了手中的那半支铅笔,抬起头惨然的向吴山民一笑,说道。
“吴队长,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组织上对我的信任,到最后,很多同志的名字我都还是没有记住,我没办法把它们的名字写下来,也没办法让别人知道他们是怎么牺牲的。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家。”
这时候的吴山民已经说不出话了,最后的力气都用在了紧紧抓着手榴弹的那只手上,为了安慰下已经无法抑制自己情绪的金凯,吴山民只能勉强的在自己满是血污的脸上挤出了那么一丝的笑容。
或许金凯感受到了吴山民的善意,低下头直直的看了看手中的小本子,然后用力的写上了最后几句话,这几句话或许是他最后的遗言,也或许是他对自己的工作的最后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