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哭出声了····可是并不光是因为屁股疼,主要是···天呐,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的滋味····得快点逃走··但是···手腕被擒住了,身体被限制成这个姿势,怎么也动不了···
“····爽得要升天了是吧?····”蒋玉成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没···没有····”
“·····热度好像有点退了···”
“··不···不行!···”
“····她是不是要醒了?用不用去叫医生?····”
“这个···还是等蒋玉成回来之后再说吧····”
“不要紧的,就让医生来随便看看,我们等他回来之后再做决定就是了····”
啊~啊~啊~又是那个梦吗·····头痛的好像要裂开一样(泥垢了!)····托洛斯卡娅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视线还是一团雾气····自己昏睡了多久了?——不对,这么说不大确切。她并不是一直失去知觉而昏迷着,仅仅是因为高烧,意识不清醒而已。她隐隐能听见密集到根本分不清的雨声,她隐隐能感觉到自己被背在背上跑动着,她隐隐能体察到自己的衣服被小心翼翼地脱了下来····
这又是些什么啊?!····托洛斯卡娅这几天一直烧的厉害,所以她脸上的红霞可能不是那么容易察觉。自己是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一双细腻,温软,修长的手上下相合,将她的手轻柔地握在中间——这不是蒋玉成的手,也不是巴拉莱卡,瓦莲娜或者她的任何一位同志的手。他们的手上或多或少都得有点老茧,灰泥或者伤口,绝不至于如此白璧无瑕····
“您醒过来了吗,托洛斯卡娅同志?”一个陌生的声音欣喜地说道,“太好了,看来人类的药对jing灵也是起作用的·····”
视场渐渐清晰了——托洛斯卡娅看见的是一颗小巧而jing致的头颅,然后就是轻盈苗条的身材,这芭比娃娃一样的身形好像芭蕾舞演员一样。托洛斯卡娅对作为一个社会阶层的芭蕾舞演员没有什么好印象1,但是这个陌生人却让她感到十分亲切:她虽然也是一头披肩金发,却带着不加粉饰的健康与朴素,脸上的神情是英武,沉着而可靠的,感觉好像是个更瘦了一些的叶卡捷琳娜,却没有那位旅长的官老爷气度····
但是··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那双漂亮,锐利的眼睛,一只是淡雅的翠绿se,一只却是瑰丽的鲜红,那颜se不像血,倒像是块红宝石····
“政委同志!你可醒过来了!”这回是巴拉莱卡熟悉的声音,“真是吓死人了,连着出了那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巴拉莱卡——你握的是我的手····”双se瞳的芭蕾舞演员赶紧说。
托洛斯卡娅虚弱地转了一下头。骑兵营长的出现让她感到安心了:看来自己是安全地呆在同志们中间的,于是政委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虽然巴拉莱卡实际上不太可能看得清病人的笑容。
“蒋玉成在哪里?”托洛斯卡娅问道。
“他啊····”巴拉莱卡回答,“好像说是有急事,所以”
“既然你醒了,不如换身衣服吧?”双se瞳的姑娘提议,“被窝里都湿透了。”
托洛斯卡娅有点不好意思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方调皮地眨眨眼睛:“这个嘛···一看就知道了,不是吗?”
托洛斯卡娅突然意识到:那个红宝石颜se的瞳仁,可绝不仅仅是看上去很漂亮那么简单····
1芭蕾舞演员是西方的小三后备军团体,正如今ri之模(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