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固摸了摸鼻子,义正言辞的开口:“其实遇之你有所不知,在竹尖上掌握平衡,是练习用巧劲的一个法门。”
“是么?”顾言似笑非笑,“看来是我见识浅薄,还以为这是市井小儿的玩笑打闹呢。”
许固哈哈笑了两声,却没再说话。
进了书房,顾言将今日发生的事一一说了。许固叹道:“这真是一招奇计。”又说道,“既是已经成功,遇之脸上为何不见喜色。”
顾言淡淡说道:“屠夫剖猪杀羊,日得其利,少有以屠宰为乐。”
许固将这句话细细琢磨了一番,倒是觉得说得颇为贴切,不由点头:“这话说得很是。”而后话音一转,有些忧心的说道:“那姓王的恐怕气得厉害,他那般生气,若是有人怀疑将如何?”
顾言还不知道他走后,林之无意间又送了个助攻。他认真答道:“我已有考虑……本来虽有计划,却并未拟定今日动手。但是今日,他周围几近无人,能看到我举动的只有林子归一人,林子归读书入神,我这事之前也不会有太大动静,想来不会发觉,就算发觉,以林子归的性格也不会大肆声张,说不定还会遮掩一二……”听到‘林子归’三个字,许固眉心微皱,又很快放开了。顾言继续道:“四周无人也就罢了,今日最巧的是他那前面不远处有那么几人,我大致估计了一番,我当时所占的地方,背对着他们,以我的身躯做遮挡,我手上的动作想必是看不清的。而我打翻砚台之后反应十分迅速,就算注意我手上有所举动,电石火光见,也难以回想我究竟是打翻砚台,还是上前护书。可巧的是……他竟将孤本与砚台同放于右侧,这样的机会,我岂能不善加利用?这人临大事无静气,容易被激怒,若是他直接找上开封府,倒也是个麻烦。我担心夜长梦多,便只装作气愤不过离开了。只要我一走,他估计也再难想到还有开封府这一回事,就算想到了,只怕也晚了。”还有一点顾言没有说,虽然如今开封府里呆着的正是后来那位赫赫大名的包拯,对于这样的事情,想要破案,也只能采用心理战术,而顾言以前那些什么三言二拍、智囊全集、经世奇谋之类的书也没怎么少读,对于古代那些破案询问的心理战术自认是不惧的。
顾言又说道:“这事一出来,他人看着我说的话前因后果具备,而他只是一味辱骂,心中作何感想?若是知道我去史馆送文诏却又其事,且我在史馆中虽已经发现端倪,却始终并未透露他的姓名又作何感想?纵有人觉得他气愤过度,有违常理,却也难免要想想,我无论是科举的出身也好、文名也好、前程也好,样样都不输于他,又是为何要去害他?纵然是害他,又何必做出这样冒险的举动?”
听这顾言说了这一大堆,顾言的心思与手段让许固这种见过不少风雨的人也有所触动,这份触动也就表现在了脸上。
顾言也发觉了,他问道:“文坚觉得我这样下手太狠?”
许固忙笑道:“并非如此,只是我想起你当初救助我那事……我容貌给毁得差不多了,看上去应当像个歹人,你却将我扶入车中……我觉得有些诧异罢了。”
顾言轻笑道:“能救人,自然还是得救上一救,只是当时,你玉佩上的雕刻十分新奇,我一时好奇,便取来看了一番,倒没料到你清醒得这般早,本是打算将你身上的利器全部收走,若你有歹心,打将起来,你身上有伤,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
许固恍然:“原来如此!”又笑道,“纵然是我深受重伤,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顾言也笑了,带着些狡黠之意:“我当时想的是若是打起来,一定要抽空重击你的伤口,让你旧伤复发,无以为继。”
两人又笑了一会,顾言从怀里掏出那两张纸来,递了过去,“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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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在我国多生于亚热带地区,理论上来说,在汴京不适合种竹子,但是古代的气候和现代有些不同,重要的是在资料里当时西京洛阳园林是有竹子的,东京汴京和西京洛阳基本处于同一纬度……同理可推,家中庭院种片竹子还是可能的。
封面做出来了,没有想象中的好看……怎么感觉有点灰扑扑的,明明在我电脑里颜色要亮一点的。( ̄へ ̄)倒是做封面的时候看到了很漂亮的素材,就是太过少女风,没敢用。以后要是看到合适的,我就去把这封面再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