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见他虽是发出大笑声,脸上那副人皮面具依旧是标准的微笑,不觉有些好笑,“我省试回来的时候,仿佛你也说过相似的话。”
“是吗?”许固不以为意。
说到这里,顾言心中想起一事来,放下笔,问道,“上次说的事,文坚可寻找到了一些眉目吗?”
许固的声音也变得正经起来,“这事的确颇为奇怪……科举场上陷害你的那名士子,平时并非素行不良之人。想来其中另有他人手笔。”
“我在想,科举那事是否与我当时在常州遇到的那件命案相关。前些日子修书给王提刑,希望得到些当时常州命案的一些线索……不过,当时王提刑却正逢调任,所知也是有限……”顾言从桌旁拿起一封信,递了过去。
许固粗粗的扫了一眼,而后笑道:“当时的查证,那人自称客商,不知来自何处,从扬州到常州?要去福建路……若不是海商,去福建路又做些什么?若是海商……又怎么会身份成谜?”
许固说到的这几点,顾言也早就想过了,他只觉得这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了。
“这难道是王提刑家的美人寄给你的?”许固调笑道。
顾言低头一看,刚刚取信的时候,竟是无意带出了一截王舜儿一并寄过来的红笺出来。顾言略有些尴尬,又觉得许固的言辞略显轻浮,也不答话,只是将红笺儿收了起来。
许固笑道:“说起来,若是遇之高中,年少俊彦,又未曾定亲,想来榜下捉婿的人不在少数啊。”
“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顾言推脱道,想到和自己不认识的女子成亲并度过一生,顾言的心里还是有几丝反感的,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许固却收了笑容,叹了口气,说道:“王提刑的女儿可能并不适合你……”
王舜儿年纪还小呢,就算是自己,这身体的年龄也算不上大,怎么就有适合不适合一说了?顾言如此想着,有写想笑,心里却不知怎得有了几分沉重。
许固见顾言不出声,却并没反对他继续说下去,也就说道。“翁婿两人不可同时为宰执,当初晏相和如今的富相当初也颇受非议,庆历四年……况且……”
话方才说到一半,就听得外面一阵锣鼓喧天,许固后面的话也听不太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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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爱卿’在宋代是对**女子的称呼……想起来忽然觉得很有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