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大人被陈杰黑的郁闷,也懒得搭理他,而陈杰呢也依然故我的与思语厮混于车厢之内,除此之外便也没有其它的事情,这苦巴巴的赶路行程硬是让他整了个活色生香。
而那徐大人见他常常混迹于女孩子的车厢里心中也是颇有微词,可转念一想,这陈杰也正是处于血气方刚的时候,喜好往女人身边凑倒也正常,只是他对那思语的印象可就完全垮了,一个姑娘家,怎能如此随意的就让一名年轻男子进入自己的车厢?如此一来,他心中对陈杰那的点微词,也完全被对思语的鄙视而取代了。
至于思语本人,她才不在意别人是怎么想,莫是她与陈杰现在是清清白白,就算是真发生点什么超友谊的事情,那是两人你情我愿的事,碍你别人什么事了?因此她乐得和陈杰天南海北的胡侃,倒也真的被陈杰普及了许多现代化的知识及理念,当然了,有些很重要的观点陈杰倒是一条都没有提过,像什么女人能顶半边天、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制的什么的,这些,可都是关系陈杰在这大宋的幸福生活,怎么能跟外人道也?
至于这边镇到底在哪、又是如何走、走到哪里,陈杰是完全两眼一抹黑,现如今他只是随着那徐大人走,想来再怎么着,这徐大人也是不可能坑害自己的,他即使不是要去哪,等到了地方不还一样知道?又何必去拿自己热脸去贴他那冷屁股?再者说,等到了地方,你还有得是地方用得着我,不怕你到时候不主动!
人都用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来形容在山中不知岁月的流逝,而陈杰却是玩了把车中无时日,转头地已达的把戏,这不,今日早晨临近起程之时陈杰就被那找上门来的徐大人都给从思语的车厢中给敲了出来。
“哟哈,徐大人,早啊您,今儿是什么风将您老的大驾给吹来了?”这陈杰现如今早已就摸清了这徐大人的脾气,因此这才敢在没什么正事的时候这般随意的调侃这位大人。
“我说你小子,人家赶路那都是路途劳累,可我瞧你这红光满面的,可着实不是那风尘仆仆的赶路之人哪。”这徐大人的嘴也黑,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分明就是意有所指,只是这句竟是连思语姑娘都给陷了进去。
陈杰倒是哈哈一笑道:“徐大人说笑了,我这路赶的可不止辛苦,更是连去往何处都不知,在这种情况下,您老便是想让我做些什么准备我也做不出来啊,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嘛。”说罢,他又两手一摊,补了一句道:“所以我只能给自己找点减轻负担的法子来缓解缓解了啊,然后才更有精神应对之后的皇差嘛。”
徐大人听了陈杰的话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心中直叹,这个混小子的嘴巴太也利害,轻飘飘的几句话下来,竟是他自己混迹于脂粉窝中的原因归咎到了我没告诉行程的事上来,而且说的还有那么几分道理,真真的是能生气个人。
极度郁闷的徐大人也懒得继续再跟他废话了,直接冲着他开口道:“你小子也莫要胡说了,今早我过来便是要告诉你,我们要去的地方今日午后便能抵达了,到时候会有地方上的官员与军中的将官前来迎接,所以你也得好好准备一下,对了,今日你便不要再在这位姑娘的车厢中了,毕竟你也是奉了皇差的人,若是叫地方上的官员看到你如此混迹于一位姑娘的车厢中,于你、于那位姑娘的声名均是有碍,此点你务必注意。”
陈杰微微一笑,应了一声是,心中却也是有些感动,这徐大人不论怎么与自己别扭着,但那也是意气之争,在私下里,他依然是如此的关照着自己,这徐大人,不错!
而这徐大人可不知道陈杰在自己心中给他贴上了这么一个不错的标签,在与他说完这几句话,便起身走回了自己的马车,而陈杰又钻回思语的马车与她轻轻交代了几句后便也离去回到了自己的马车。
午后,某城外十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