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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决裂方知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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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呃……少爷,许姑娘,几日不见甚是想念啊!”莫潇尘一激动差一点没叫出大小姐来,此刻朱昭萱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依然是一身男装的俊俏公子哥,这要是叫错了估计这小妞又是一个大红脸,她要是下不来台哥哥我不就死定了。

朱昭萱看着活生生的莫潇尘就站在自己眼前心里面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压抑了那么多天的心情得以释放的感觉让她不禁的长出了一口气,满意道:“还算你有些良心!”然后对身边的张勇吩咐道:“张管事,这几日大家的确辛苦了,既然莫管家找到了,一会就让大家伙再去账房领五两赏银,顺便再拿二百两银子过来,我要交予那医治好莫管家的女神医,当做诊费。”朱昭萱心情大好,啪啪啪几句交代下去这三百多两的银子就跟打了水漂似的。也忘了当初被女娲拦了车自己气得咬牙切齿的模样,反而还要奖赏她。

张勇领命而去,一路上不禁暗自咋舌,公主虽然自幼生在宫中,深得太后与皇上的宠爱,导致对银两没有多少的概念,可是这二百两纹银可不是什么小数目,皇帝赏赐有功之臣也不过三四百两而已,御医每月也不过五两月俸。

虽然是救人性命,可是这诊费也的确高出太多了,归根结底还是公主对莫管家十分的看重啊,自己和兄弟们这十几天跑断了腿才捞到五两慰劳费。那小姑娘把莫管家从生死线上拉回来公主就洋洋洒洒扔出去二百两,哎,这小子的风头远超当年的我啊。

莫潇尘一听,二百两,嘴都乐歪了。想不到老子的命这么值钱,颦儿是我老婆啊,给她不就是给我么!这小妞真够意思,还没上班就预支了我三年多的工资,我太爱她了。

朱昭萱见莫潇尘只顾着笑也不说话,哪里知道他此刻心中的龌龊想法,还当是他见到自己来看他高兴的合不拢嘴呢,便笑道:“还不快跟我回府上?正好我吩咐了府上晚些供膳,昨日又从进了些血燕窝,我让厨子们炖了好给你补补身子。”

许花娘赶忙拉了一下朱昭萱的衣袖以作提示,小姐现在是女扮男装,说话语气也太过温柔了,少了些阳刚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其中端倪。

朱昭萱顿时会意,想到刚才自己确实是只顾高兴了不免有些失态,赶忙挺了挺身子粗着嗓子说道:“我刚的话是代花娘转达的,你不要会错了意。”这一句顿时让一边好心提醒的许花娘闹了一个大红脸。心想小姐好不地道,就这样拿自己当挡箭牌。我对他那么好算什么啊?我只是个做女红的,你说这话谁信啊?

莫潇尘呵呵一笑,这俩小妞也真有意思,没事在这唱双簧,不过这血燕窝今天是吃不上了,哥哥还要回家陪老婆,于是回道:“少爷,家中娘子还在等我回去吃饭,待我抽了空就去府上。”

这一句话让对面的两个女子震惊不已,许花娘倒是还差一些,朱昭萱却是脸色难看极了,不知道心里在想个什么?

“你何时成得亲?我怎么不知道?不是说你一个人么?”朱昭萱有些不相信,以为莫潇尘是拿她打趣,这坏人总是想着法的让人难过。但是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时自己刚才的确时是难受非常。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很陌生,也很让人心悸。

“我何时说过?”莫潇尘正感觉莫名其妙,忽然记忆中的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击一般愣在原地,直直的向朱昭萱看去。

此刻朱昭萱尽咬着嘴唇,微扬着下巴,身体有些不自然的颤动,刚才莫潇尘的一句我何时说过让她大感委屈,心中不停的重复着:他竟然不记得了?我跟他说得那句话他竟然说不记得了?每想一次眼泪都有一种从眼角涌出的冲动。她强忍着委屈问道:“莫管家当真不记得?”

早在莫潇尘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了,那日自己躺在车里的确对朱昭萱他们说过的一句想娶个既漂亮又有钱的女子做老婆,可是重点不是这一句,而是后面朱昭萱这丫头说得你若敢活,我就敢嫁的那句。如今自己倒是活了,这丫头一定是想起那句话了。这让莫潇尘一阵的头痛语塞,老子也想享受那齐人之福,可是你这小妞光是听到我有娘子了就这个表现,我能怎么办?总不能休了我老婆吧?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好像记起来些。”

听他没有否认朱昭萱更是委屈,既然想起来了还去和别的女子成了家,怎么就这么着急?你将我朱昭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么?于是她强忍着委屈继续问道:“不知莫管家娶得是哪家女子?我可认识?”

莫潇尘不想瞒她,因为他知道一个谎言要用千百个谎言来圆,自己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好男人,但是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会去欺骗女子,于是如实说道:“少爷认识,正是那日拦住少爷马车医治我的那位姑娘。”

朱昭萱听罢脑子一阵恍惚,一个不慎就要向身后倒去,许花娘大惊赶忙将她扶住轻声安慰道:“小姐何必如此,他既然有了家室证明与你没那夫妻缘分,是他没有那个福气当驸马,小姐万不可这样,花娘见了也伤心难过。”

莫潇尘看在眼中也是一阵苦笑,本来能在重逢是一个让人心情大好的事情,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收场,有心上前相劝,可是周围的那些家丁们看到自家小姐被莫潇尘气得如此,个个也是把眼睛瞪得溜圆气愤非常。自己家小姐对莫管家的好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这个莫管家好不识趣,能得到公主的垂青那时多么大的好事啊,而且还是最受皇帝和太后宠爱的公主。

如今的局面很是尴尬,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还是一片喜气洋洋大团圆的感人桥段,这一回就变成了剑拔弩张的样子呢?

这时一个让莫潇尘再熟悉不过的狐媚声音响起。

“妹夫,买个馒头还要那么久么?”

说话的正是在约好的地点久等莫潇尘不来的月如钩。

众人只见从巷子口走出来一个身量窈窕妩媚异常的女子,虽然是带着半截面纱掩住了口鼻,不过隐约间还是能看出面纱后隐藏着的绝美容颜,那双杏眼所看之处勾魂摄魄,让人难以自拔,无限的刺激着男人们的荷尔蒙,惹得周围的女子都是嫉妒的轻哼一声。

莫潇尘见来人是自己那长得祸国殃民的大姨子月如钩,更像是吃了一口黄连苦涩难耐啊,这节骨眼儿上她来干嘛?真想现在一下子晕过去就什么都好了。“你怎么来了?”莫潇尘看着月如钩道:“不是约好了地方么?怎么不在那里等着?”

没有理会周围吃人的目光,月如钩走到莫潇尘跟前委屈道:“还说呢,奴家在那里等了你半天也不见个人影,害的人家腿都站酸了,你这坏人还要奴家过来找你,讨厌!”月如钩努起小嘴,双眼观鼻,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但是那说话的声音却是娇媚异常。

月如钩嗲音嗲气得样子让莫潇尘寒毛狂竖,如过电一般,这还是抵抗力比较强的,抵抗力弱点的早就化身狼人当街狂嚎兽性大发,再观刚才怒目而视的家丁,各个早就口水一地,两眼飞心了,小姐什么的全是浮云,猪哥才是王道啊。

依靠着许花娘的胸怀朱昭萱刚刚平缓了一点心情就听见一个让人浑身不自在的娇媚声音,寻声望去,只见莫潇尘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娇媚无比的女子,那声音正是她所发出来的,真是声如其人,一点不假。听那狐狸精般的女子口称那坏人为妹夫,看来是那女子的姐姐,再想起当日那女子容颜朱昭萱暗哼一声,果然姐妹都是狐狸精一般,难怪把那个坏人迷得神魂颠倒不愿意回来。

“你又是谁?”朱昭萱离开许花娘的怀中对月如钩问道:“光天化日之下与一男子这般亲近,好不知羞。”不知道怎么,一见到那女子跟莫潇尘走的如此之近朱昭萱就气不打一处来。

月如钩可是千年狐狸精,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来眼前这个横眉倒竖的俏公子是女扮男装,看那样子与自己这妹夫的关系还不浅呢。月如钩心中暗道一声有意思,妹妹虽然并未与他有夫妻之实,但却有夫妻之名,况且这金丹之事太过敏感,自己这个妹夫也不是安分守己相,还是让这个妹夫身边少一点这样的美女比较好。

要说这狐狸会张口说话,谁还能能招架的住?只见月如钩故意挺了挺胸脯往莫潇尘的身上贴了贴,示威似的说道:“他是我妹妹的相公,我自然是他的姐姐了,哦对了,这人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歪词,说我是他的大姨子,是他的小棉袄。”

周围人一听心中狂喊,禽兽啊,只有禽兽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莫潇尘神情恍惚,有种吐血的感觉,这大姨子一说自己不会否认,可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说过,她是我的小棉袄了?这狐狸精不是胡编乱造呢么!

“你这狐狸精好不要脸,跟有妇之夫还那么亲近。”朱昭萱红着脸呸道。心中暗骂莫潇尘无耻,竟然还说她是他的小棉袄,这些话都没对我说过。

“够了”一直看着这两个女人打架在一边不吭声的莫潇尘终于忍无可忍的大声喊道:“有完没完,大街上丢不丢人?”

两个女子被莫潇尘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发愣,莫潇尘抓住这个时期,借势板着脸指着月如钩说道:“你,再去桥头王锁柱那买三个馒头,记得两文钱三个,买贵了回家我拿你是问。”转身有对朱昭萱说道:“你,继续问我。”

二女一听,这是什么说法?不禁都噗嗤一笑,但又觉得不对立刻恢复了表情。月如钩一脸委屈转身道:“你就会凶我,你们在这里说话吧!我这就去。”说着就奔桥头走去,左右摇摆的翘臀,带走了一片色狼的目光。

朱昭萱则问道:“我并未听说最近有成亲吉日,不知莫管家是哪日成的亲拜的堂,也没有告诉我一声,略显得生分了。”她怎么想都不对,总感觉这十天里救人加上成亲都太快了一些,虽然她朱昭萱还不至于为了一个管家就倒贴纠缠于他,可是自己不甘心就这样被人比了下去,她是天之骄女,含着金叶子长大的,有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与自信。所以她岂会不问个明白。

朱昭萱如此一问让莫潇尘很是为难,如果他要是实话实说,说自己并未与女娲拜堂成亲过,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若他说是因为有了夫妻之实,那就是无媒苟合,这古代结婚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稍不留意就容易落人话柄,自己倒是无所谓了,脸皮早已经练到刀枪不入,女娲不一样,那么小的年纪总不能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吧。看看许花娘就是深受舆论迫害的鲜活例子。想到这里他说道:“我与娘子自幼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早有诗定情,有金锁为证,我今日方才清醒与娘子相认,还未来得及拜堂成亲。”

莫潇尘说得亦真亦假,竟然没有任何破绽,有那金锁为证,不怕朱昭萱不相信,若问起那定情诗大不了自己再把那个只记得前半部分的李白的《长干行》吟上一遍呗,反正全都符合条件。

朱昭萱自然之道那日金锁之事,不由得不信了,不觉悲从哀,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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