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淅在第二天接到了外公的电话,老先生劈头盖脸直接问,“你妈说得都是真的?你真有病?!”
“外公,您说话能含蓄点吗,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甭给我贫!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南淅笑了笑,温声说,“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这些年我有没有交过女朋友您不知道吗?”
徐茂德哑然,继而愤怒,“你怎么就没说过!”
“说什么呢?”他反问,“我心理迈不过的坎儿说出来除了大家一起着急又有什么用?”
“那颜朵……”
“我也不瞒您,打我见她第一面儿就喜欢,后来也想过您和我爸妈可能会反对,我觉得与其将来大家都不开心不如就不要捅破窗户纸,但——”他叹口气,“十年了,我就喜欢上这一个,真的放不开,我真的……不想放开,外公,我喜欢她,喜欢到心都疼了。”
徐茂德听出他尾音里的哽咽,心颤了颤,外孙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沉稳有度内敛从容的一个优秀孩子,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见他这么……不安,这么……脆弱。
怒气和不满顷刻溃不成军,徐茂德声音缓了缓,“我没说不同意,我是问朵朵喜欢不喜欢你?”
“朵朵那么单纯,拿下她很容易。”
“混小子!你可不许欺负人家年纪小!”
“我不欺负她年纪小她哪能到我碗里来,”顾南淅不以为然,像是想到什么,语气又有些消沉,“就是朵朵家里人不太同意,觉得我们年纪差得多,又怕咱们家因为朵朵耳朵的问题欺负她,到时让他们家姑娘受委屈,叔叔阿姨给我打我几个电话了,还说过两天要来瑞士当面和我谈。”
徐茂德一听急了,事情不能这么发展啊,我外孙都快奔四了不能继续单下去了啊,赶忙说,“你跟朵朵哪不合适了,才大十来岁算什么啊,这年头不是流行那个什么老,老少配的!我看这年纪正合适。”
顾南淅被‘老少配’给雷的一脸血,嘴角抽了半天,无奈的说,“我才三十出头,哪儿老了。”
“朵朵才二十你怎么不说!”徐茂德没好气,又给他支招,“你跟朵朵说说,让她劝劝家里人,这都快过年了别来回跑了,等过年你跟朵朵回来咱们两人家约一块儿见个面吃个饭,把话说开,咱家又不是龙潭虎穴,现在也不是旧社会,谁还能欺负人家姑娘。”
“我爸妈……”
“你爸妈现在只想你能结婚就阿弥陀佛了!还有你爷爷奶奶那儿也不是问题,交给我,我去和他们说去,肯定不拖你后腿,你把朵朵给哄好了,其他都不用你操心!”
顾南淅终于心满意足,又在电话里含蓄的剖白了一番自己对颜朵的感情,在外公关于怎么哄妹子的‘谆谆教诲’中挂了电话。
颜朵全程围观,等他挂了电话,直接翻了个白眼。顾南淅看到,直接把人抓过来按进怀里,深吻下去。
他的唇温柔又嚣张,肆无忌惮的探入,掠夺她的口腔,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恣意的覆盖着她所有的感官和思维,让她忍不住发出低婉的轻吟,似催化剂,激的他更加用力的加深这个有些变了味道的亲吻。
最终,在擦枪走火前理智战胜了欲|望,顾南淅下巴抵着她的肩急促的喘息,下面硬得发胀,却不得不忍耐下去。
颜朵侧头看他一眼,空出的右手灵活的向下挪移,一点点,慢慢的靠近,滑过肩背,腰线,胯骨,然后在他侧身的配合下到了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味道,顾南淅认真的用纸巾帮她擦手,心里的柔情蜜意在他的眼中旋转荡漾着几乎要溢出来。
颜朵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是第一次帮他了,但事后总会禁不住有点小别扭,耳朵扑棱着透着嫣红的可爱,顾南淅俯身含在嘴里吮了两口,又亲亲她的脸颊,滑下去,脖颈、锁骨,还想继续,却被毛衣挡住了去路。
颜朵推推他,“别闹了,你去开窗户透透气,米尔先生应该快回来了。”
今天亚利威·米尔到医院复诊做保守物理治疗,作为外人,颜朵不方面跟随,当然,也不想跟去。看着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在生死边缘垂死挣扎的感觉并不美好,那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