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额头虚汗直冒,心想被两大高手同时盯上,这个不是闹着玩的。耳边被打出的气劲擦过,脖子上微微一凉,一道肉眼可见的伤口上滴出血来。
感觉身上锁定消除,两腿一松,跌坐在地上。
林莫成看清来人是自己儿子,也没受什么伤,这才安下心来。罗天虎上前将林川拎起来,放在靠椅之上,罗天虎粗枝大叶,看着自己的小侄儿吓得不轻,调笑道:“小四!半夜不睡觉跑来偷听大人谈话,我还以为又是赵家的jian细派来偷听的,幸亏我收手早,不然你的小命可就没了。不过,你偷听的本事可是见长啊!隔了道门,我和大哥居然没有发觉你,有点意思。”
罗天龙老脸挂不住,心想弟弟真是个榆木疙瘩,自己比林川的修为高如此之多,最后还没发觉门外有人偷听,还好意思侃侃而谈,幸好偷听的是小四,要真是祁赵两家的鹰犬,那才是丢大人了。看来这两ri,被俗世缠身,当局者迷,心心xing杂乱,不仅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也同样影响了自己的修为,如果在这个时候被祁赵两家攻进来,只怕战斗中只能发挥出八成的战力。罗天龙越想越后怕,急忙守住心神,只留脑中一片清明。
林川到对二伯的话不以为然,顿了顿神,急忙从地上蹿起,上前对父亲和大伯二伯说道:“父亲,大伯,二伯,我们林家虽然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但还不用去走那披家带口远遁而去的下下之棋。”
此话一出,林莫成被说的一愣,罗天虎眼睛一亮,罗天龙也不由的睁开眼睛看着林川,想从林川身上找到答案。
林川正se道:“林家深陷危局,但也不是没有回旋的余地,既然那四成的生意份额我们吃不下,倒不如给了祁赵两家,让他们去分派,这个世上从来都是不患寡来患不均,我们林家吃不下的东西,他们也休想吞下,让他们两家去狗咬狗吧,我们推波助澜,坐收渔翁之利……”
林川一席话,瞬间将众人点醒,林莫成眼中一亮,计上心头,思绪万千,越想越是懊悔,真是当局者迷啊。
罗天龙感慨道:“哎,你我四十多年的老江湖,倒不如一个娃娃看的透彻,哎,真是老了……”
罗天虎一听要把自己好不容易到手的生意份额拱手让人,心里不乐意了,这不是卑躬屈膝,卖身求平安嘛?但看大哥和三弟都是赞同的表情,心中疑惑万分,这也不像是大哥和三弟的xing格啊?匆忙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罗天龙再也顾不上感慨,急切地问道:“那这生意份额怎么往出送?我们林家现在是祁赵两家嘴边上的肉,他们何必要大费周折的留下我们林家,就是怕我们的生意送过去后,迎来的还是两家的联合绞杀。”
林莫成也心中有此一问,和大哥一起望向林川,想从林川身上找到答案。林川不紧不慢地说道:“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将林家多余的两成生意份额每家一成送与赵家和祁家,祁家得到一成,再加上原来的三成就是四成,当之无愧的称谓吉普那龙头,而赵家加起来只有三成,祁赵两家现在是默认的同盟,赵家实力最强,有官宦背景,他不会将自己老大的地位轻易拱手让人,势必互相拆台,逼要生意份额,两家形同水火,我们再从中使些手段,推波助澜,将这把火烧旺,两家火拼不断,伤筋动骨,等实力消耗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林家集中所有力量将赵祁两家一网打尽。”
林川讲到激动之处,拍案而起,断言道:“经此一役,我们林家将雄霸吉普那,再无敌手……”
三人听的一阵热血沸腾,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林川,用力地擦着眼睛,仿佛面前站立的不是林川,罗天虎更是充满了崇拜的神se,满眼都是小星星。
林川心想,我在扒手窝的时候不是最能偷的,但绝对是那个在人后出谋划策的,大小难易各类点子采了无数,凭的就是这脑袋,人送外号,狗头大军师。
最后还是林莫成反应过来,但那欣喜之情荡漾在脸上溢于言表,但还是马上恢复了一家之主的威严,正se道:“川儿,你天马行空的计划,也让我们三个老头子大开眼界,现在的林家庄危在旦夕,能在这个关头,看到你的成长,为父很是欣慰,我支持你,你放手去干就是了。”
大伯也响应道:“与其忍辱偷生,还不如最后一搏,小四,大伯和二伯听你调遣。”罗天虎也回应道:“恩,听小四的。”
三人灼热的眼神让林川既兴奋又感动,兴奋的是自己的计划得以顺利实施,感动的是那股浓浓的亲情和信任,但这份期望和信任也让林川感觉自己肩上的责任沉甸甸的,兹事体大,不容有失。
罗天虎最先沉不住气了,急忙问道:“小四,这,第一步我们该怎么行动?”
林川眼中的狡黠一闪而没,微笑道:“先给祁赵两家送份大礼……”
(书友们,推荐,收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