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管啪一巴掌拍在喊话的人头上骂道:“你小子瞎喊什么!”
被打的工作人员委屈地说:“不都是这么报的吗?”
“你个笨蛋,明天给我领了工资滚蛋!”王总管怒气冲冲地甩下一句话,便急急忙忙地去宴会厅向宾客们解释去了。()
要不是周围都是人,丁少安简直想放声大笑一场,但紧接着听到喇叭里传出已经纠正过的声音:“丁少安丁先生,贺连少爷大婚,送上两百五十元!”他不禁又自卑起来,感觉全场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这可都是申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他要想以后在申州商界做出一番事业来,必然要和这些人打交道。丁少安开始有点后悔安排这么一出,解气归解气,却让人看了笑话,自己的脸也丢大了。
杜铭川见少安脸se有变,开解道:“你这事确实做得有点过,但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了。你管那些人怎么想怎么看哩!人穷的时候你带个劳力士人家都说你是假的。等有钱的时候,你穿个打了补丁的破衣服,人家还要夸你有品位呢!今天这种场合,我们来了难道还想跟他们比谁有钱?真有眼光有底蕴的人才不会计较你今天出了多少钱,至于那些踩着底下人的脑袋舔着顶上人屁沟的势力小人,你又何必去看他们一眼?”
丁少安想想也对,为自己这么想不开有些惭愧,振奋了一下jing神,说:“你说的对!我就当他们是个屁,裤裆里抖两下,放干净了一屁股轻松!”
铭川从服务生托着的托盘里拿了一杯柠檬水给吴小丽,又取了两杯红酒和少安一人一杯,指着人少的地方说:“我们去那边坐坐。()”
整个宴会厅分为上下两层,装修得富丽堂皇。一层进门处是休息大厅,调酒师和糕点师在中间围起来的巨大的圆形长廊里卖力地表演着,为宾客们提供各式各样的美酒和糕点。服务生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偶尔有几个托着托盘进出于几间关着门的包厢。那里是接待重要宾客的,楼兰此刻就被那位陆夫人领进了其中一间。休息厅往里是演艺厅,放满鲜花的舞台前面摆放着整齐的座椅,这是等会儿要举行婚礼仪式的地方。沿着绑着红绸子的雕花白玉栏杆楼梯上去,是宽敞的餐厅,这里才是客人们吃饭的地方。
楼兰很快就从包间里出来,在人群中搜寻了一阵,便朝着杜铭川所在的方向走来。曼妙的身姿很快吸引了大群宾客的眼球,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和她打着招呼。楼兰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回应着,尽管如此,那些人的眼神依然充满了热烈的渴望,仿佛一头饥饿的狼见到了可爱的羊羔却无从下口一样。也有不认识的人好奇地问边上的同伴:“这女的什么来头?”同伴便以见多识广的口气讥笑自己的朋友:“申州商界第一大美女!这你都不知道,还敢在申州混!”
等楼兰坐到杜铭川身边的沙发里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聊起天来,那人又好奇地问:“这男的什么来头?”他的同伴和他一样即惊奇且羡慕地张大了嘴,摇着头说:“还真不认识,这是哪家的公子哥啊!”这回同伴终于找到反唇相讥的机会了:“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吹自己在申州混的多好!”
楼兰正在向杜铭川一一介绍着这个大厅里她叫得出名字或知道身份的人,什么老总行长局长之类的一大堆。杜铭川笑眯眯地听着,却一个名字都没有记住,倒是丁少安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上一两句。吴小丽很乖巧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低头喝着柠檬水,就连眼睛也不胡乱看上一眼。这种场合对她来说尽管在无数个少女的梦中出现过,但真的身临其境却反而有种压迫感和陌生感。她宁愿陪着少安在大排档喝酒,在出租屋里做饭。
楼兰看着温顺的吴小丽说:“多好的女孩,丁先生好福气!”
吴小丽脸上一红,不敢和楼兰对视。丁少安哈哈笑道:“我哪有铭川本事,就连这连家的公子也只能穿他穿过的破鞋!”杜铭川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少安赶紧伸手放到自己嘴巴上作掌嘴状:“哎哟不好意思,我多嘴!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