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少花从来没见爹爹醉酒过,莫不是爹爹您今天果然喝多了?
少花从小到大,怎么如何都没听说过自己有个姐姐?少花更没见过!爹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于我?”
马上,听了大萝卜桥顶自己爹爹郁郁不乐的向下口声,沟少花忽地诧异到了极点,心中疑惑万分,高扬起自己在白日里会白里透黄的小脸庞,聚精会神地注目着叶桥顶。
“啊,啊,爹爹是,是喝多了!你瞅,你瞅这葫芦里面早就没有了,没有了酒!喝得不少,都,都喝没了。快,少花快,快上桥来,扶爹爹回屋!”
沟上人意识到自己多年来第一次口误,忽地感觉满身上下跟针扎一样,不舒服。他腿脚随后软软地蜷曲,整条不高的小身躯懒懒散散地坐倒在叶桥顶部,小叶子般一束束黑长头发向后甩甩,垂低,他两只小手臂后拄一拄,坐停住。
“爹爹在装!爹爹一定是诓我,爹爹的话里面分明有漏洞!少花得上去问个清楚。”
话语刚没,沟少花左手迅速从腰际抽出了折叠在一起了的细长黄皮鞭子,将其向右手掌中倒腾的一刹那间,他右手指熟练地握住了鞭子的把儿,并“叭”的一声脆响甩出。他的细长黄皮鞭子鞭尾紧紧地缠绕在粗壮的大萝卜叶子叶桥桥柄处,又猛然间鞭条缠收,使细长的鞭条倒拉着鞭子把儿连同紧握鞭把儿的其人极快地缠收向大叶子桥桥柄之处,叶桥顶。随后的片刻工夫,沟少花的宽大衣服哗啦一声甩落,其人出现在了大叶桥顶面,坐地装糊涂着的自己沟上爹爹的身侧。
“爹爹,俗话说天机不可泄露,可既然爹爹刚才口误道出了天机,您就索性来个顺水推舟,把那隐藏多年的秘密讲给少花听!少花也是非常好奇,我的那个姐姐,她人在哪里?”
沟少花脚步刚刚踩稳,他右手臂用力向下一垂,使得自己紧缠密绕在粗壮的大叶子桥桥柄上的细长黄皮鞭子鞭条释松一霎,随即任其嗖的一声从桥柄周围反向舒展回,展成一条笔直的如旧细长鞭条,刷的一声朝旁侧半空里伸扬出去,又被沟少花左手臂紧跟过来,三折五叠折曲在一起,随后快速掖插回了自己左部腰际。刚才的一连串动作完成之后,沟少花一屁股坐倒在叶桥顶面,两眼盯住自己沟上爹爹尖白的小脸庞,追问。
“呃,呃……呃,真的没有,真的没有什么!爹爹刚才有说什么吗?爹爹怎么记不起来啦?”
沟上人感觉到自己儿子坐身在了一旁,他听着儿子口声的方向,努努力移转一下身躯,移转得与沟少花面和面对。
“爹爹还是狡辩!爹爹太虚伪啦!既然爹爹和少花兜圈子,那好吧,少花去问母亲!”
沟少花听自己的沟上爹爹依旧不停地给自己打迷糊,他倒是耐心不足了似的,口声朗朗而叫,继而准备起身离开。
“啊呀,回,回来!坐,给爹爹坐下!”
顿时,沟上人变得更加紧张了。他感觉到自己身前沟少花的身影高起,要离,他有些惶恐不安了,忙着大声将其人叫止,使停留住。
“那么,爹爹的意思,您是打算招啦?”
沟少花马上又坐稳了身子,坐停在自己沟上爹爹的对面,欢喜十分地问。
“呃,呃……这个嘛,那个,那个嘛,其实呀,其实都过去那么多年啦,少花已经长这么大啦,爹爹确实也没有必要隐瞒着啦!”
沟上人说话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着,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下了决心。
“原来真有那事!少花真的有个姐姐?她大我多少?她长得漂不漂亮?”
立刻,沟少花内心里是激动难忍的了,他腿脚盘坐着,手臂并用着,向自己的沟上爹爹靠近一些距离,着急地催问。
“啊,啊,你的那个姐姐呀,她大你不到两岁!她小时候长得特别美丽,但是,但是爹爹已经,已经有十几年没看到过她!爹爹非常想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