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娘冲他一点头,携着楚天承的手走进了沁人小筑。
就在此时在里面等待多时的人迎了出来。
林五娘看到一个穿着考究大约三十几岁的中年男子,他看到林五娘与楚天承携手而来,上前行礼道:“在下李凤鸣,受一位朋友之托有几句话要对二位讲,里面请!”
林五娘与楚天承相视一下,在李凤鸣的引领下到了沁人小筑的二楼。
一名身着绯色裙衫的侍女满面含笑的给林五娘和楚天承上了茶,李凤鸣在主座上坐了之后,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道:“今天将二位引至此,只为报一位朋友的救命之恩。”
林五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李凤鸣,笑道:“李大人多谢了,恕我直言,今晚是不是宫里有变?”
李凤鸣听了林五娘的话以后不由的一愣,旋即脸上一笑道:“没想到郡主竟然知道凤鸣的身份,真是没想到!”
“李大人的身份并不难猜,李大人一举一动中规中矩,此时坐姿端正,身姿挺拔,显然是军人的做派,定然是在军中任职的,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林五娘说完又冲李凤鸣看了一眼。
李凤鸣听了之后仰天呵呵大笑,笑声爽朗豪放,果然是一副军人的风姿,“郡主猜的不错,凤鸣现任东营都统,知道今天郡主可能会有点麻烦,又知道郡主我的一位恩公渊源颇深,所以便来相助。”
林五娘站起身慢慢的踱到李凤鸣的跟前,笑道:“让我再猜一猜你哪位恩公的身份,看我猜的对不对?”
李凤鸣也来了兴致,道:“好,郡主请说!”
“你所说的那位恩公应该是一位医者,他看好了你的顽疾?”林五娘虽然是问他,可是语气却非常的肯定,“你虽然是都统,可是却前段时间却身染疾病险些丧命,幸好遇到了他,才得以保命,我说的对不对?”
李凤鸣一愣之后,恍然道:“原来恩公早就将凤鸣的事情告诉了郡主。”
林五娘摇摇头道:“我最近确实见过师父,不过他对你的事只字未提,我只是看你好似大病初愈的模样,所以便大胆的下了结论,希望没有冒犯李大人才好。”说完林五娘冲李凤鸣一笑。
李凤鸣是东营的一名都统,而魏元清是朝中太尉,总管纪国的军队,他自然是受魏元清的节制,看来今天他的举动也冒了很大的风险,林五娘不禁对李凤鸣心存感激。
李凤鸣听了林五娘的话以后笑道:“怎么会,郡主说的没有错,是凤鸣要道歉才对,今天的事情发生的突然,凤鸣来不及做更周全的准备,还望郡主不要怪罪。”
林五娘淡淡一笑,没有在说话,她的确应该谢谢李凤鸣,因为他的出现自己与楚天承避过了宫中的危险,可是他却只是将自己的马车拦了下来,由着梁阳王的马车进了皇宫,此事显然他是经过了周密的策划的,自己与楚天承进不进宫可能不会影响大局,可是若梁阳王今天不进宫,怕宫里的事情不会发生 ,或者不会达到他们预期的效果,所以李凤鸣任由梁阳王的马车驶进了宫门口。
“李都统与魏元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隔阂?”林五娘的话音一落,便听到李凤鸣呵呵笑着道:“郡主果然是冰雪聪明,连这个也能猜到,不错,凤鸣与魏元清有些恩怨,不过今天凤鸣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受云先生所托,为报云先生的救命之恩,不牵扯其他。”
林五娘一笑点点头不再多问。
此时梁阳王带着纪平与纪云旎进了宫,先到了太后所居住的懿祥宫给文贤太后请安。
文贤太后算不上多么的睿智,能坐上太后的宝座,一半是靠着先皇帝的宠爱,一般便是运气,她的对手文德太妃虽然聪明,可是却不是个名利薰心的人,只是安安稳稳的守着自己的本分,使文贤太后省了不少心。
文贤太后见梁阳王与王妃韩氏带着子女前来,可是却不见梁阳王新认的女儿,不由得问道:“思青,怎么不见新郡主,哀家不是说今天要见见那孩子吗?”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梁阳王躬身道:“回母后,原本那孩子是跟着儿臣一起来的,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些状况,弄脏了衣衫,儿臣怕她失了礼仪,对母后不敬,便让她先回去了,等明天母后得空了,儿臣再带她前来。”
文贤太后听了之后一撇嘴道:“什么大事?哀家这里衣衫有的是让她进来换就是了,就你古板,下次不可再如此了,倒显得与哀家生分似的,今天既然回去了,那便明日让她来吧,哀家还给她预备了礼物呢。”
梁阳王听了之后,心里不由的冷冷的一笑,可是面上却不显,只恭敬地道:“儿臣替她先谢谢母后了。”
随行来的纪云旎听了不由得在心里大骂太后偏心,文贤因为以前的事情,不喜欢梁阳王,自然也便不喜欢梁阳王府的孩子,所以纪平与纪云旎即便是进宫也很少道懿祥宫来,文贤太后也从来没有像祖母那般将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孙子、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