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五在林五娘的怂恿下带着他们一行人朝着同州的方向奔去。
可是越往同州的方向接近,林五娘的心便越紧张,因为他们一路上听到的都是同州平叛军的好消息。
翠儿和百姓们的被劫持并没有影响贤王势如破竹的进攻,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消息,可是对林五娘来说,听了这样的消息,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每当他们下车用饭的时候,听到的都是贤王如何妙计破叛军的狼兵阵之类的夸赞之言。
“没想到这个贤王竟然这么聪明,竟然用羊兵去对付叛军的狼兵,还真管用,亏他想的出来。”坐在林五娘他们邻桌的一人喜滋滋的说道。
“你没听说过吗?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用在狼身上也是一样,平日里,羊在狼的面前就是被吃的, 狼见了这些羊自然就从高度警备的状态放松了下来,这个时候的狼光顾着吃羊了,那里还会想到前面的危险呢?这就叫反其道而行之,不光是狼能当武器,这羊一样可以当武器。”与那人一起吃饭的人说的头头是道就好像见到了一般。
“听说现在叛军躲在同州城不敢出来了,贤王命人将同州成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在正逼着叛军投降呢!”
“不是听说叛军抓了很多百姓做人质吗?贤王这样,那往万一叛军走投无路杀了百姓泄愤怎么办?”
“所以贤王现在是只围不攻,不过叛军早晚会被围死的,你我放心就行了,来来来,吃饭吃饭……”
听了旁边百姓的议论,林五娘一行人都很高兴,只有林五娘忧心忡忡。
林五娘只吃了一点东西便道:“我到车里去等你们。吃饱了我们继续赶路。”
没想到楚天逸的这次叛乱到让贤王名副其实了,这倒是始料未及的事情,楚天承在将贤王派往同州的时候应该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好像他对此也是乐见其成的。
林五娘出来之后,任五便将嘴里塞得满满的也跟着出来的,林五娘回身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是害怕自己逃跑还是,害怕自己有危险,不过他的这份小心谨慎倒是值得称赞的。
等其他人都吃饱了之后,任五便带着他们朝着同州的方向去了。
过了前面的小镇。他们便可以看到平叛军的大营了,林五娘的心里越来越担心,担心会从贤王的嘴里听到她最不想听到的消息。
只是他们过了小镇之后。便被平叛军所设的哨卡拦住了。
林五娘将造就准备好的书信交到官兵的手里,静等贤王的消息。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林五娘听到了马蹄的声音,原来是贤王与云衫骑马赶来了。
男装扮相的云衫骑在马上竟然十分的英姿飒爽,她见了林五娘以后脚下一踢马肚。加快速度赶到林五娘的面前,翻身下马,笑道:“皇上竟然舍得让你出京,真是难得啊!”
云衫见林五娘也是男装,又有歪在场,到了嘴边的那声姐姐。便没有叫出口。
林五娘现在最关心的便是在楚天逸手中的翠儿他们,希望他们还没有被害。
“皇上不知道我来这里,他以为我在太后那里做客呢。下不说这个,翠儿她们怎么样?”林五娘急切的问道。
贤王脸上有些愧色的道:“其实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翠儿他们现在怎么样?现在我们正在想办法进城营救,可是同州的城门紧闭,我们除了攻城没有其他的办法进城。”
林五娘脸上苦笑一下道:“听说贤王殿下的大军赶到这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快打入冀州城了。同州周围的村镇已经全部让叛军占领,没想到贤王这么几天便将他们又赶回到了同州城。真是用兵如神啊。”
贤王知道林五娘的意思,他们一与叛军接触的时候,叛军便打出了手里有人知道的旗号,只是云衫认为,不能让叛军牵着鼻子走,更不能因小失大,所以贤王面没有理会此事,按照想好的继续进攻了。
云衫见贤王面对林五娘的质问似是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这件事情你可不能怪他,这是我的主意,我们头一天与叛军交战,他们便将人质带到了队伍的前面,要要挟我们,我便没有跟他商量便向叛军喊话了,我说我们的任务是平叛,不是救人质,而且那些人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了不相干的人,我们顶着平叛不利的罪名,不值当的,所以你要怪怪我就好了,不要怪她。”
林五娘没想怪谁,而且云衫的做法是明智的,她自然不会怪她,于是道:“在那场战斗中,人质死伤如何?”她其实最关心的就是翠儿有没有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