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身体,看起来越来越不好了。”襄王长叹:“还是好好地在京城休养一段时间吧,头些天儿去看了清太妃娘娘,身体倒也是好的,二哥好好地养着,等身体好些了再进宫里请安不迟。”
慎王微微地轻叹:“此次提前回来,身体不好,本就不想多惊动谁,却不知让你这小鬼遇上了。于管家,这大雪天的黑得快,让人早些备酒菜,本王今儿个高兴,要和襄王,李檀好好地饮酒。”
“呵呵,二哥,要是皇上哥哥也来了,这会儿可热闹着了。”
我和慎王不约而同的瞪着他,瞪得他不好意思地低头:“呵,我只是说说,皇兄日理万机这么忙,怎么会凑热闹呢。”
“十三弟,你该长大了。”慎王说了一句十分有道理的话。
是啊,他该长大了,别傻里傻气的了。
襄王瞠目结舌,有些气鼓鼓的:“二哥,我这不是长大了吗?”
“长个,没长心『性』。”慎王笑:“好了,不逗你了,在这用过饭再回宫里去,约是皇上问起,便向二哥请个安。改日身体好些了再进宫去见皇上。”
他说话总是一个平平的调调儿,但是字字句句,却带着他的一些冷疏淡漠,我想这个慎王爷必不是这样看起来的平和吧。
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保护『色』的,襄王就算了,我对他不作任何评价。
酒菜很快就准备好,围坐在一起喝酒,慎王爷让人搬来酒:“这是西北特酿的酒,入口香醇,十分清香,不过酒『性』却是烈的,这大雪之天,宜喝一些便好,多了,只怕会醉。”
我端起杯子,闻着那甘香的味道,倒是十分的甜美啊。
浅尝一口,好喝。便仰高脖子,将一杯酒都喝了下去。
像一把火,从心底燃了起来,这感觉好啊。我扯下身上厚厚的衣服,趁着他们说话,自个喝了一杯,又一杯。
等襄王发现我喝了很多杯的时候,酒都下了半壶了。
他无奈地说:“莫天爱,你不知道你生病了吗?你猪啊,还喝这么多。”
“呵呵。”我朝他咯咯直笑着。
他扬起二根手指:“莫天爱,这是几根?”
“去,别跟我玩这招,别说让我数二根手指,你现在就是扔一蜈蚣过来,我都能数得清。”
“莫小姐即然喜欢喝,就多喝些,无妨的,天寒地冻,小酒能暖身。”慎王大方地劝着酒,一脸温和的轻笑。
“别多喝了。”李檀淡淡地说一声:“你身体可不好。”
我嘟起唇:“李檀你让我喝嘛,这些酒,可是只有在西北才会有的啊,我有点想念了那地方了,西北的月亮清辉如雪的,虽然那些东西很久很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就是挥不去。”真是喝多了,把一些放在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
慎王爷又淡然地问我:“莫小姐在西北呆过吗?”
我低头笑,厚厚的醉意袭上心头:“呵呵,一个出来做生意的男人,在西北那荒凉的地方遇上青楼女,一个只想解寂寞,一个想攀高枝,于是就生了个小女孩,等到女孩儿几岁了还无望让人带走,便恼把女孩儿丢在狼群里,去了城里一趟,机缘又是一个巧合啊,这个女人又遇上了那个男人,企图想带女孩儿去,好认个亲,搭上枝儿的,再回去居然发现女孩儿还活着。”
“天爱。”襄王咬咬唇,似是很难过。
我哈哈大笑:“你叫什么叫,我不知多开心,这代表着命硬啊,我又不是说我,你难过什么啊。”
“西北的月光不错,就是太冷。”慎王如是这般说。
我真想哭,是啊,太冷,太冷,就是太冷了。
他又淡言相劝:“不过有酒倒好,喝些吧,西北的酒不像京城的软绵绵。”
“谢谢慎王爷了。”我接过,一饮而尽。
抹去唇角的酒渍,笑得开心:“襄王爷你一定没有见识过,狼跑得比马还快。”
“没有。”他很老实地说着。
“不过狼也不一定就是吃人的。”我饿极了狼还给我『奶』喝呢。
酒菜感觉变得寡然无味,我想哭,喝了酒心情十分不好,勾起以往的那些事儿,只会让我想哭。
我以为我已经够坚强的了,不会再为这些事而难过。
原来我还是这样的懦弱,伤心并不是我说过去就过去了。
“天爱别喝太多了,酒多可真会伤身,要是回到宫里你闹事儿,皇上追究下来,我可给你担不着。”襄王来抢我的杯子。
我一听李子墨,就化伤心为气愤。
狠狠地一敲桌子:“别给我提李子墨,那混蛋家伙,占我的便宜还少吗?管我这管我那,还不许我出宫,李子墨这混帐,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揍到他娘都不认得。”
在场的人,都张大眼睛看着我。
难道我说皇上的坏话,吓到他们了。
我不以为然,半醉,还不让人说个痛快的吗?装个胆容易么。
有时候就是需要酒来,把心里的不愉快说出来,这样多好啊。
<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