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不让受伤的人再承受颠簸之苦,两辆马车在驿道上不紧不慢的行进着。
大约过了不到两个时辰,陆秉醒转了过来,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身子,可能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他龇着牙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岳承忠和岳承义,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睡了多久?”说着,他想支起身子。
岳承忠慌忙让他安心的躺下,岳承义告诉他:“没多久,一个多时辰吧。你好好躺着,星荷妹子让你多休息。”岳承忠也心疼的说道:“是啊是啊,官儿,再睡一会儿吧。”
陆秉躺在那里叹了口气,腼腆的一笑:“睡不着了,要不,咱说一会儿话吧。”岳承忠想想觉得也好,既然他睡不着了,说说话还能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能减少一些伤口带给他痛苦。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行!那咱说些什么?”
陆秉思忖了一下,试探着说道:“我有件事情一直没有搞明白,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岳承义虎着脸说道:“官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可以一起死过两回的兄弟了,你要再把自己当外人,那我也不拿你当兄弟了!”岳承忠在一旁点了点头,他很赞成弟弟刚才说的话。
听他那么一说,陆秉更觉得不好意思了,他问道:“大宝,小宝,那金九嘴里说的‘玉’,就是你们家那家传的宝贝吧?是什么样的‘玉’让他那么着迷,竟不惜屠害那么多无辜人的xing命?”
岳承忠看着岳承义,思忖了一会儿,陆秉见状赶忙说道:“大宝,我也只是好奇,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岳承忠摇摇手打断了他:“不不不,你多心了,我是在想,该怎么对你说。”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岳承忠就对陆秉说起了那个他从爷爷和父母那里听来的故事……
陆秉听完后惊叹道:“真想不到,两位竟然还是忠烈之后。现在看来,那金九真的罪该万死!只是那金健吾金老前辈死得有些憋屈,想他在弥留之际,定是万般懊悔的。”岳承忠和岳承义子听了,也是唏嘘不已。陆秉笑了笑说:“二位好汉,可否让在下看一看那玄玉,也让陆某开开眼!”
“这有何不可?”岳承义一边说着,一边脱去了外衣。陆秉看着他背后的那块凸起,感慨道:“岳老前辈用心良苦啊!”岳承忠笑了笑说道:“没什么的,听师傅说,这玄玉只不过对我们的武功和内力有极大的帮助而已。”
陆秉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私下里认为,岳老前辈将玄玉植入你们的身体里,用意绝非那么简单。”岳承义和岳承忠同时一愣,异口同声的问道:“哦?此话怎讲?”
陆秉又思考了一下,说道:“岳老前辈肯定是发现了玄玉的玄妙之处,所以才将玄玉植入了你们的体内。这个,从你们罡猛的武功里就可见一斑。但是我觉得,岳老前辈还有一个用意。”岳承忠兄弟俩都很认真的听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陆秉接着说道:“岳老前辈只想求你们身体安泰,武功jing进,却不想他的后世子孙仰仗玄玉,去换取那些荣华富贵。除非遇到了天大的祸事,你们才会不惜切肤取玉,以保全xing命。”
陆秉说完了那些话,自嘲的笑了笑:“这只是在下的一些猜想,也不知道对不对,如有得罪之处,还请你俩儿多多包涵。”岳承忠和岳承义此时才体会到了爷爷的“用心良苦”,俩人对陆秉施礼道:“不不!官儿!你说的太有道理了!我想爷爷肯定是这个心思!若非你的这一席话,我们还真没有领会到爷爷更深的用意!大官儿,拜谢指教!”
三个人正说着话,马车却停了下来,半天没有动静,岳承义好奇的卷起车轿的门帘。门帘外,驾车的唐福正和唐安急匆匆的向山上跑去。岳承义对站在两个马车中间的唐星荷问道:“星荷妹子,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