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地,便看到一个人影正站在东方瑾房门口。
两人都是一惊。
刹那的停滞之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出手,直攻对方的要害之处。
他们的打斗声惊醒了睡在厢房的王树根等人。
他们纷纷从房中窜了出来,夜色浓重,他们只看到院中打斗的两个人,却看不清是谁,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入陈家老宅?”王树根大声冲他们道。
陈廷一面应对一面喊道:“我是陈廷,不放心西方先生,所以回来看看。”
他们辨清陈廷的声音,立马上前帮忙。
来人想撤离,可是被他们六个人团团围住,一时间难以脱身。
早就听到动静的东方瑾起身穿好衣服,将门开了一个缝,只见外面几个黑影闪来闪去,打斗十分激烈。
被围在中间的人以一抵六,一时间竟然也没有落下风。
不过,到底陈廷等六人也不是等闲之人,时间长了之后,那人便有些渐渐的抵挡不住了。
只是,陈廷等人虽然渐渐占了上风,可是对面前的人,也是从心底里佩服。
陈廷有意要放此人一马,喊道:“朋友,我不知道你来陈家有何目的,现在我敬重你武艺超群,放你一条生路,你去吧,不要再来这里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说完此话之后,那人定然赶紧离开,可是没想到那人却道:“我是来找我的朋友的,见不到他,自然还会再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王树根等人听了此话之后,轻哼一声,一起攻向来人,“说的好听,看什么朋友需要三更半夜的翻墙进来,难道白天不能正大光明的来拜访吗?可见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住手!”
陈廷忽然喊道。
王树跟等人忙住了手。
“放他走。”陈廷冲来人一拱手,道:“请——”
那人朝着正房的房门望了一眼,虽然明知道什么也看不到,可是眼睛依然不愿离开,好一会儿才,跃身出了陈家老宅。
陈廷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道:“你们晚上都警觉点,不要再向今天这样,外面进来了人,你们竟然毫无察觉。”
王树根等人忙行礼道:“是,将军。”
他们说完都看着陈廷,心里疑惑,为什么这功夫,他也回到了这里。
可是这话他们也就在心里想一想,自然不敢说出口。
陈廷在东方瑾门口的台阶上一坐,道:“行了,今晚你们睡觉去吧,我守在这里。”
他此话一出,不但门里的东方瑾,就连王树根等人也都是一惊,这是做什么,一个堂堂的征西大将军,镇西侯,竟然给人守门。
东方瑾忙打开房门,道:“陈大哥,大半夜的你不回去陪嫂子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回去吧,别让嫂子担心了。”
“她担什么心,你不用管了,好好回房睡觉吧。”陈廷回头笑着对东方瑾道。
王树根等人一看我我看你,心里除了惊讶,更多的是不解。
“你是我大哥,你现在坐在我的门口给我守夜我怎么睡觉?”东方瑾微微生气的道。
陈廷站起身,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我不是会些武艺嘛,你一个柔弱书生,自然是我保护你,这跟大哥小弟的没关系。”
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从陈廷的后面一掌袭来,“谁说我是柔弱书生。”
陈廷闪身躲过,东方瑾再攻,陈廷一下便握住了东方瑾的手腕,哈哈笑道:“好,你不是柔弱书生,你是文武双全,行了,已经闹腾了大半宿了,去休息吧。不然明天要没有精神了。”
语气就如哄一个小孩子一般。
王树根等人站在旁边,听了之后,不由惊叹,什么时候,他们的主子这么有耐心了。
东方瑾见自己的手腕,还被陈廷握着,心里顿觉有些不舒服,忙从陈廷的大手中抽了出来,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说完,他转身进门,“啪——”一下将房门关上了,而且旋即传来了插门的声音。
陈廷愣了一下,道:“还真是不客气,连让我进去暖和一下都不让。”说完将手中的长剑往地上一放,又坐了下来,“你们去睡吧,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他没好气的对王树根等人道。
他们被陈廷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忙齐齐的行礼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王树根等人起身的时候,陈廷已经离开回府了。
他们知道东方瑾睡觉比较轻,便都静悄悄的做事。
王忠凑到王树根的面前,小声道:“大哥,我怎么越看月看不明白,这陈将军怎么好像对西方先生,比对将军夫人还好,总觉得将军这样做有些——有些——怪异。”
一时间王忠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这一件事,便用了“怪异”二字。
王树根心里明白,可是嘴上却不说,道:“有什么怪异的,西方先生是将军的兄弟,将军自然要对他好,而且信诚大捷,还不是多亏了西方先生,这些咱们将军都记着呢。”
“那也不用亲自守夜吧?”王忠一脸诡笑的道。
王树根用拳头轻轻在他图上杵了一下,道:“将军愿意守,关你什么事儿?”
两人正在打闹,门口传来敲门声,王凯忙跑去开门。
来人不是旁人,竟然是陈廷的副将李秀川。
李秀川回京之后,被封一品中郎将,依然留任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