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听到劫匪的喊声,不由冷冷的朝着东方瑾望了一眼,道:“那些人是来救你的。你的路子还真是广啊,除了苏沐熙之外,在江湖之上竟然还有人愿意为你卖命。”
东方瑾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前来救她,只是淡淡的笑道:“这正应了那句古话,得道多助。”
“屁话,什么得道多助,不过是看上了你的医术罢了,不过,我是不会轻易放了你的,”乌兰说完此话之后,冲车外喊道:“传令下去,咱们的人,谁斩了贼首,到了信城赏银千两。”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乌兰的话一传出去,果然他们的人比刚才英勇多了。
不多时便将对方打退了。
一番激战结束之后,乌兰与苏沐煊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死伤,重要的是,现在他们急于赶路,根本就没有办法给伤员治伤。
乌兰看了看东方瑾,对下面的人道:“给每一位伤员留下二两银子,让他们暂时留下来养伤,我们不能带伤员走。”
“二两银子够什么的,他们都有伤在身,且背井离乡,人生地不熟的,二两银子吃喝都不够用的,别说抓药治伤了。”东方瑾听了此话之后,忍不住道。
乌兰冷冷的看了看他们道:“这是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他们为你卖命一番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有些替他们感到不平,他们是怎么受的伤,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你们吗?现在他们受伤了你便要丢下他们,别说是他们,就是没有受伤的护卫见了之后也会心寒的,以后谁还会给你卖命啊。”
听到了东方瑾的话之后,站在乌兰跟前的人,也忍不住道:“公主殿下,她说的不错,死了的没有办法了,那些伤员我们还是带上吧,不然真的会失人心的。”
乌兰有些烦躁的一挥手道:“好了好了,带上他们吧,反正距离信城也不远了,不过万一苏沐熙的追兵到了,我们可顾不得他们,他们便只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东方瑾道:“伤员应该特别照顾,不但是为了他们,也是为了那些还能为你效命的人,将能替出来的马车替出来,让给伤员,你若是不管骑马便与苏沐煊挤一辆马车,难道还让伤员跟在马车后面跑吗?”
站在乌兰跟前的人,看了看乌兰的脸色,不敢出声,可是也没有离开。
乌兰没好气的道:“好了,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吧,将能替出来的马车,都让给伤员,让伤员坐着马车赶路。”那人听了此话之后,忙一脸感激的给乌兰与东方瑾行了一礼,脸上带着激动的笑跳下了马车。
“你可真会收买人心,以后这里受过伤的人,肯定都会觉得你是下凡的菩萨,说我是巡海的夜叉。”乌兰说完之后,接着道:“既然你已经做了好人了,那便滚下马车吧,别再马车里窝着了,去骑马吧。”
她说完自己率先下了马车。
东方瑾跟在乌兰的身后,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乌兰下车之后,看到他们的人,竟然有将近一半的人受了伤,幸好没有将他们都留下,若是将这些人都留下的话,到了信城,兄长向她要人的话,她怎么办?
再看苏沐煊的人,也跟她的人差不多。
乌兰本来不想让东方瑾插手自己的事情的,见此情况之后,对东方瑾道:“你看他们的伤你能治吗?”
“那也得有药啊?我又不是大罗神仙,吹口气便包治百病。”东方瑾道。
乌兰摇摇头道:“我们出门在外那里有什么药,不过这满山的植物中,就没有洗需要的药吗?”
“谁知道,我也没有去找过。”
乌兰对自己身边的婢女道:“让巫医过来,再叫上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陪他们去采药。”
婢女听了乌兰的话之后,忙去找巫医了。
不多时,巫医与侍卫都来了。
两名侍卫听闻乌兰派他们保护东方瑾与巫医去采药给伤员治伤,脸上都是一阵激动,满脸感激的道:“多谢公主殿下。”
“行了,去吧,千万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不要让他们受伤,更不要让她——”乌兰说到此处指了指东方瑾道:“不要让她出现意外,因为伤员的伤还要指望她呢。”
东方瑾听了此话忍不住笑了笑,知道乌兰是怕她借采药的机会逃走。
“姑娘我们走吧。”两名侍卫对东方瑾道。
巫医其哥其看了东方瑾一眼,对乌兰道:“公主真的放心她去采药吗?”
乌兰斜眼看了看其哥其道:“你想说什么?”
其哥其将嘴凑到乌兰的耳边道:“这位姑娘看着很是特别,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是我敢断定她不是一般的人。”
他说完此话之后,接着道:“公主应该知道其哥其所谓的‘不一般’是什么意思,搞不好,她便是第二个乌兰公主。”
乌兰咬牙瞪了其哥其一眼,道:“你到底要干嘛?为什么又提这件事情?”
其哥其忙后退一步行礼请罪道:“公主息怒,其哥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心中有所怀疑而已,若是公主觉得没有问题,那其哥其便与这位姑娘去采药了。”
“赶紧的,这么多伤员等着呢。”乌兰说完便径自走了,不再理会他们。
“东方姑娘,我们走吧。”其哥其眼中带着诡异的笑,对东方瑾道。
东方瑾走在前面,轻蔑的笑了笑,道“巫之一字,上顶天,下立地,中间直通天地,认神识鬼,可调动天地间所有可以调动的力量,为人祈福驱灾,方可称之为‘巫’,光跳跳舞,看看病便自以为自己成‘巫’了,那可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其哥其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道:“按照你的说法,在这世上,我还没有见过真正能通鬼神的巫呢。”
“那只是你孤陋寡闻、见识少罢了。”东方瑾迈着轻快的步子继续往前。
“姑娘不是出来采药的吗?怎么只见你往前,却不见你找药?”其哥其转移了话题道。
东方瑾侧头看了其哥其一眼,道:“你跟乌兰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觉得你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