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好像是有意的了。
当东方瑾与秀儿抬着匾额第三次从仁和济世堂的门口经过的时候,里面的人便坐不住了,纵然他们没有将东方瑾看在眼里,却不想让一个小肖坏了自己的名声。
仁和济世堂的坐诊大夫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夫裴潜,其父曾经做过先皇的御医。
他听闻有人在门口反复挑衅,便派了一个小学徒在门口看着,道:“若是那两个人再回来,你便去里面告诉我一声,我出来会会他们。”
小学徒唯唯诺诺的应承了。
当看到东方瑾与秀儿抬着匾额又回来了之后,忙跑进去告诉了里面的坐诊大夫裴潜。
裴潜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一出门看到两个小姑娘,一个年龄稍大些,一个年龄稍小些,不过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二人抬着一个匾额在门前走来走去,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同时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犯不着跟两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她们爱怎么闹腾便怎么闹腾吧,难道她们还能翻了天不成。
若说她们背后还有人的话,一个都不敢站到人前,还让两个姑娘来给他撑场面的人,便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这人这样做的目的很容易揣摩,不过就是想借自己的名声,为自己打开局面,若是他太认真了,反而正中下怀了。
裴潜想到此处之后,转身便欲回去。
却被东方瑾开口叫住了:“裴大夫请留步,刚才有个三十岁上下的妇人进了你的医馆,我断定你治不好她,虽然您已经给她诊治过一段时间了。”
东方瑾此话一出,裴潜停住了脚步。
因为刚才他正是在给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诊完脉之后出来的,那名妇人的病虽然来的急,可是并不是要命的病,他从医三十多年了,怎么会给她看不好,况且已经为她调理了一段时间了,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妇人的病症原本就恢复的慢些,这都是正常的。
“你是怀疑我的医术?”裴潜回过头背手站在医馆的门口,脸上带着轻笑,道:“你这女娃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了?”
东方瑾朝裴潜恭恭敬敬的一礼,道:“裴先生的医术着手生春,如华佗再世,京城上下,谁人不钦佩裴先生的医术?”
“既如此,那你为何说刚才那名妇人的病我治不好?”裴潜听了东方瑾的话之后,心里不由对眼前的小姑娘有些兴趣了。
“因为先生是医,不是神。”东方瑾将手中的匾额立在了地上。
“你的意思是,刚才那名妇人得的是绝症?无医治之法?”裴潜饶有兴致的说完此话之后,回身对自己跟前的小学徒道:“你去将里面那位妇人请出来。”
小学徒拱手行礼去了里面,不多时刚才走进仁和济世堂的妇人走了出来。
她不知道裴潜正在跟东方瑾议论她身上的疾病,被请出来之后,满脸都是不解。
裴潜先给那位妇人行了一礼道:“抱歉了,虽然刚才老夫已经给你诊过脉了,心里有了定论,不过,眼前的这位小姑娘说你身上的病症,老夫无能为力,想来是看出了什么与老夫不同的症候,所以我请你出来,由你自己决定,是让按照老夫的药方继续诊治,还是请这位小姑娘给你看一看。”
那位妇人听了裴潜的话之后道:“裴大夫可真是会说笑,我刚才进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们了,举着一块牌匾,有模有样的,还不是想借着您的名声出名,理他们做什么,我自然是依然在你这里医治,我都已经见好了,为什么要找这些不自在。”
裴潜虽然早就知道这妇人的选择,可是还是笑着对东方瑾道:“你瞧。”说到这里,便看着东方瑾不再说话。
东方瑾嘴角微微笑了笑,对站在门口的妇人道:“如果你继续用原来的药方,三天之后必然恶化,到时候你可以去回春堂找我,或许我还可以挽回你一跳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