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然一片片找着,嘴里还哼上不知名的小调,头上的几缕飘飘然的秀发,随着她晃动的小脑袋,随风飘飘洒洒,一会儿落于耳边,一会儿落于唇边,盎然含了一口飘到唇过的秀发轻轻一吹。秀发随着一口香气飞起,再次随着风儿飘去。
哇塞!盎然的大眼睛停在一片伞大的叶子上,手轻轻的拉了下大大的荷叶,一朵红se小花生在绿茎间,花红紫如荔枝。
“蔽于叶下,常为赤se,三月花开,花后结实。一年生一茎,既枯则为一臼,及八、九年则八、九臼矣”。
“是鬼臼”盖陈新相易也,故俗名害母草。
盎然忙拉回刚刚看过的光屏,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势,生深山yin地,旦时东向,及暮则西倾,盖随ri出没也。果然是鬼臼。
细细一数数,呀,一年一臼,八十九,一百零九,一百四十九,哇,一百四十九呀。
盎然看着姿态百般,se彩各异,清垂玉露,盈盈yu滴的鬼臼,嘴都合不上了。都说十年草好找,百年花难寻,自己竟然遇到一株一百四十九年的鬼臼。
盎然顾不上惊叫了,忙拿出绿噬石,嗞嗞一连一百四十九声后,整个一大株鬼臼都蔫了下去,大的叶子如一顶大帽子盖到了一百四十九个蔫小下去的鬼臼上面。
盎然乐的拍着手,嗖,跳到另一片花草中,此时的盎然就如一只彩se的蝴蝶,飞在千花万草之间,又如一只采蜜的快乐小蜜蜂,在花众锦绣的草丛间奔忙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距离,忘记了自己走多远,古树越来越密,天空越来越小。
一阵风儿吹过,盎然不知道走了多远,那株鬼臼的大叶子迎风飞舞起来,那里是不什么大叶子,明明是黑黑的,密密的头发,头发下连着一百四十九棵灰白se的骷髅头。
盎然全然不知,还在花草间忙碌着,虽然密林yin森,湿气越来越重,盎然收获非常的丰富,二百年的骨碎补,二百九十年鬼钩子,三百五十年骨莓,四百二十鬼君子。央然发现随着自己越走越深,采到的药晶年份越来越高。
盎然把所有的快乐和惊喜都化成了采药的动力,每一采到一棵不认识,而又变成认识的药草时,盎然都激动的咬了舌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上次自己进山采取药,遇到了虫chao后,老祖就说,“药草不是那好采的,现在采药的圣士那么多,一天能采到一株十年份的药草就不错了”。
盎然想到这里还有意无意的学了一下圣月子说话时的表情和神se。抿了一下嘴。“老祖,这回我让你看看,小丫头的利害”。
在盎然采过草药的花草间,现出一堆碎骨,一堆残爪,一根长着霉的脚骨,一块开了花的胸骨。一堆堆,一根根,一块块在yin森森的树林间,在孤花簇草间yin冷的闪着绿莹莹的鬼火,幽幽的飘荡,不时发出啪啪的火花爆破声,仿佛在凄凉笑着,叫着,“你上当了”,“你上当了”。
然而这声音太细小了,太遥远了,盎然已经听不到了,她除了听到第一声粉se花的惊呼,再也没有听到这声小小的jing告。
盎然已经走了很深了,参天的古树上闪烁着的无数星光,交相辉映,蔚为壮观,在哪静静流淌的天河上,反she下冰冷光影,一颗一颗凝结,一颗一颗的滴落,落在草间,打在花上,嘀哒的声音,有如走进千年的古洞。
盎然的神识完全锁在药草上,从圣袋中取出一颗明亮的晶石,随手向空中一送,明亮的晶石立即放出千丈光芒,千丈内原本有些yin暗的树林,立即明亮起来。朵朵红花斗鲜,棵棵绿草如萍。
盎然低着头向前走去,决心再找到最后一棵,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棵了,她就不找了,差不多了,盎然要收工了。
滴哒一滴水珠从古树上落下,在明亮的晶光中闪着血红的光芒,急速而下。落在红se的花朵间,一朵含苞的花骨朵猛的张开花嘴,接了进去,又悄悄的闭合了。
盎然猛的看向那朵红se的花骨朵,一步步走了过来,惊的睁开大大眼睛。竟然闪出红se的光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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