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哈哈,兄弟快跑,前面没有树了,黑蜘蛛飞不起来了”。赤霄终于接前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果然,几个移位之后,两个难兄难弟冲出密林来到了一片草地上。“哎,哎,大蜘蛛,你怎么不飞了,你道是再飞呀”。赤霄向后面嚎叫着。
扁乐已经收起黑娟,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前面的黑影。扁乐知道莫邪的轻功可以说天下无双,在双城时交手十余次,每一次莫邪都危中求胜,逃出八面黑索阵,那时八面黑索阵还能打的莫邪狼狈不堪。如今半年之后,八面金光阵和八面黑索阵双重的攻击下,竟然连莫邪的衣服边都没有碰到。扁乐yin沉着脸站在那里。扁诗走过来,“乐儿怎么不追了”?
“父亲,没有希望了”。扁乐回头看着扁诗把半年前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扁诗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半年前勉强能逃脱,半年后,双重大阵都困不住他。刚才的八门金锁阵他已经见识过了,扁诗自认如果强行通过的话,不是不行,但也可能一不小心就得伤在阵中。说心里话,刚进入大阵扁诗还信心十足,可是这大阵太宽了,最后扁乐都心虚了,他都认为自已可能坚持不到阵尾。
如果扁诗等人再回头看看后面的例子,他们真的知道什么是差距。此时一个黑影出在雾气边沿,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嘿嘿的笑了。抖了抖他的绿花袍,向大阵中看了看,只见阵中到处是黑se的大坑,还冒着清烟。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药盟盟主安图格。
其实在扁诗几人刚飞进八面金锁阵时,他就已经到了这里。只是一直藏身在雾气中没有出来,所有的情景他都看在眼中。嗖,嗖,安图格不知道从那弄出两条绳索,一抖,嗖,绳索系到两棵光滑的树杆上,果然大阵一点反应也没有。想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家安图格是采药的行家,采药时累了,还能坐在绳子上打个秋千,喝会酒,要不睡一觉,这点小事怎么能放在这个大盟主的眼中。还真行,也不知道这个盟主是眼力好,还是运气好,前几棵树真被他蒙对了,那悠闲架式简直就是林中长猿悠哉、游哉、乐哉。突然当一根绳索缠绕下一棵树的瞬间,一道金光,啪的就将绳索打断,而安图格另一根绳索已经飞出,啪的又断了。
安图格嗵的坐向地面,你得说安图格不亏为药盟之主,单脚一点地在金光击来之前已经飞向外方。嗖嗖,又是两次绳索飞出,啪啪,绳索再次被金光击断,安图格也是自信满满的人物。唰,一收绳索,在金光击来前再次飞了出去。
安图格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一路飞跃保证在金光击到瞬间飞离了地面,虽然受到不小的气浪冲击,依旧保持着潇洒的姿态。可是当安图格飞到半程时他就傻眼了,此阵真不是他应该进来的,安图格已经感觉到内力不足,可是前面还是茫茫无边的树林。安图格越飞心越寒,越飞越无力。轰,当安图格离大阵边缘还有百丈时,脚下稍稍慢了一点,其实也没法不慢,这已经是他用尽最大的力气了。安图格感觉脚腕痛了一下,接着强大的气浪带着如剑的碎石she向安图格。噗噗噗,安图格虽然躲过无数石箭,却在下一次落地时没办躲过金光的攻击,因为安图格的左脚已经齐刷刷的断了。好一个安图格,双手一按地,瞬间又飞出数丈,接着连串三、四次。轰,安图格身体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倒在大阵中,金光一闪,一阵碎石夹杂着断肢、血雨飞上天空,跟着又是数道金光和巨响声,断肢变成碎土,再也看不到半点尸体的影子。
一代枭雄,叱咤九洲二十七国的药盟盟主在此飞灰烟灭。不是他的武功不够强,他可以与干将不相上下,不是他轻功不够好,扁乐的轻功根本与他无法相比,他败就败在过于自信,他以为自己功盖四海,无所谓惧。但是他不知道,此阵是圣境之阵,他能做到这样已经是普天之下廖廖无几之人。如果他知道了,也许对自己的死会感觉到满足,因为他以一已凡人之力差点破了圣境之阵。
现在可以想到,为什么就连干将那样的人物都要用神兵开路,宁可经受千斤之力,也不冒然轻进。其实人家剑山为什么一代代祖师拼命的打造神兵,又不为祸江湖。人家是有传承的,就是要用神兵送弟子入山。安图格死在迷糊里,也死在自信里。
自信这东西真的好,能成就一个人;但是自信过了头,变成自负,那可就害人了。
叶寻听了一会儿,“扁师弟,听到没,安老头也进来了”。
扁诗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嗯”了一声,他早就知道安图格会跟进来。现在他没有心思去解决两人之间的恩怨。现在扁诗只想还债,还什么债,还女儿的债。就像一位父亲为了给女儿买到最心爱的布娃娃,去打工献血一样,扁诗现在就是这种心理,他只想抓到莫邪,送给女儿一个大娃娃。本来扁乐已经放弃了,但是扁诗却一直在坚持,向女儿一再保证一定能抓到莫邪。后来扁乐想想自己就算不抓莫邪,也要到落剑谷采“定心草”,为炼制下一个傀儡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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