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就说了,你就是个坏家伙。”查尔斯狠狠骂道,“你欺骗了我们所有人的感情,该死的花心鬼!我敢说,那什么阿西娅也绝对会拒绝你的。”
“阿蒂米西娅,阿蒂米西娅·布里格斯。”杨彦昌善意的提醒。
“对,对,就是她。”查尔斯说道。
马克·吐温吸口烟,笑眯眯的说道:“回答正确。那女人果然也拒绝了我,她说她不愿让小孩子缠住,而且在那不久她就嫁给了别人,一个石匠!而且还是我在主日学校的老师,里蒙奇。”
“瞧瞧,瞧瞧,我就说对了。”查尔斯对着牧师说道。
“但那又能怎么样?难道没见现在大家都不再伤心了吗?事实证明,马克吐温的自我讽刺效果还不错。”说着话,马克吐温竟然调皮的眨眨眼睛。
杨彦昌恍然大悟,原来大文豪也喜欢开嘲讽!他琢磨自己是不是把这个写下来流传后世。
“好了,现在让我们说点别的。”马克吐温转过头对着杨彦昌,“年轻人,还记得那个晚上你说的那个故事没有?快点说说后来怎么了?前不久我无意间提到了一点点,我的儿子就喜欢的不得了,就连奥利维娅都想听,你快点说吧。”
“什么故事?连兰登都喜欢?上次我给他讲故事他可不满意,一点都不像是三岁多的小男孩。”查尔斯惊讶地问道。
“等等,什么兰登?你确定是三岁的兰登?”杨彦昌张大了眼睛。
“当然!这是他母亲家族的姓,我们就把这个作为他的名字。兰登·克莱门斯,当初还是约瑟夫做的洗礼。”得出来,马克吐温很为自己的儿子骄傲。
“那是我的荣幸。”牧师笑着点点头。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马克很纳闷的问道。“你应该还没见过他啊,他只是个三岁多的小孩子,我也没带他来过这里。”
“呃,没,没什么。”杨彦昌挠挠头,“只不过在西海文也有一个兰登,也是三四岁的样子。”
不对啊,马克吐温的大儿子兰登,应该只活了不到两年吧,怎么搞的?竟然还活着!
“是吗?真是太巧了,什么时候我会带着兰登去西海文见见他的,我想他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马克吐温很感兴趣的说道,大家都觉得很神奇。
“恐怕不行,西海文的兰登一家在去年圣诞节之前搬走了,好像是兰登的父亲在西部找到了新工作。”杨彦昌说谎也不打草稿,张口就来。
“那真可惜。”
“早点认识就好了。”几个人议论纷纷。
“嗯,是啊。不过听说一年多前兰登受了凉,差点死掉。他们一家认为这是个不祥之地。”杨彦昌试探道。
“真的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马克吐温有些激动的说道,“我的兰登也是,就在一八七二年的九月十二日,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马克吐温的脸上带着庆幸和后怕的神色:“那天我带着兰登出去透透气,奥利维娅把兰登用皮衣裹的好好的交给我,在四轮马车上我抱着他,可是后来我想东西出了神就忘了兰登,就连他身上的皮衣滑落我也没注意到。直到过了一会马车的颠簸惊动我,我才注意到兰登漏到空气里的小腿,他的脸色都青白了。”
“那真是个噩梦,后来医生告诉我如果再晚点可怜的小家伙恐怕就见上帝去了。哦,如果上帝把他送来又残忍的带他离开。奥利维娅恐怕会崩溃的,感谢上帝,感谢上帝。”马克·吐温在胸前不停的划着十字,他默默的祈祷。
杨彦昌心里充满了不安,他尽量让自己的脸色起来能够正常些。72年9月2日,他也永远不会忘记!
因为,就在那一天他们这些第一批留美幼童刚刚登上了美利坚的领土。
老天,这就是蝴蝶效应吗?可我什么都还没有做啊!ps:这个月最后一天了啊,大家能不能在支持一把?